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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男人拉住她。他看起來比歐楚驍陰柔些,但身材線條也勻稱有型:「我們也沒別的意思。喬小姐,你覺不覺得你應該為我們朋友的精神損失負責呢?驍驍寒窗苦讀,好不容易來這個城市,也很不容易。如今生活都毀了,全都因為你。」
喬帆略微皺眉:「不是因為他自己嗎?既然你們那麼關心他,那你們和他結婚不就是了。」後面這句話,她是對著另外一位女性說的。
不知道是這話的挑釁意味太足,還是喬帆現在與剛才面對小朋友時的態度大相逕庭太讓人不滿,那位全場看起來最按捺不住脾氣的女性好友忍無可忍,伸手推了喬帆一把:「你這個人有沒有教養?」
喬帆紋絲不動。
對方還沉浸在講演之中,逼近的同時繼續推第二下和第三下,剩下的話是:「像你這樣的人,教出來的孩子肯定也都是敗類——」
被抵住肩窩向後推,她輕輕退了一步。
喬帆臉上沒有表情。
「你先動手了啊。」那是她那一刻說的唯一一句話。
她一把抓住女人的手掌,擰到和小臂在脫臼的範疇內的角度。女人因疼痛發出的叫聲很快蔓延開來,一旁的男人面面相覷,這才衝過來幫忙。喬帆直接把女人推了出去。眼睜睜看著他們幾個撞到一起,跌倒在地,她才慢條斯理轉身,端詳起另一邊的歐楚驍。
喬帆稍微活動了一下脖子。
歐楚驍不是毫無準備過來的,但眼下擺出格鬥姿態似乎太晚。他用拳頭搗了過來,而她一個仰身,就讓他揮空,反倒被按住胸口向後推。
就在他試圖穩住重心,遏制住跌倒的空隙裡,喬帆已經轉過身迴旋,踢出來的腿纏住他脖頸,就這麼順勢單膝跪下去,將他的頭卡在膕窩所製造的桎梏當中。
比起男性,女性的臂力難免落後,在這種時候,腿的彌補作用也隨之凸顯。肌腱在用力,手臂壓在大腿上,她用全身的力量勒住他。
喬帆低下頭,不知不覺就散佈威脅氣氛:「我才沒有那麼多閒工夫對付你。別再逼我正當防衛,聽到了嗎?」
這樣的局面,她已經控制了分寸。
離開現場時,喬帆一點汗也沒出,逕自扯掉梳馬尾的發繩,任由長發傾瀉而下。剛走出去,她就被嚇了一跳。
只見打扮莊重的男性正站在防護欄外,聚精會神凝視著她。
他就是上次那位和喬帆為信賴問題發生爭執的家長,後來園長有告訴過她,他離異,是市裡一間實業集團的老闆,主要做的建材。
喬帆先是頭腦一空,擔心自己的暴行被目睹,緊接著立刻隨機應變,打了個招呼:「您好,秦殊先生。是來接小筠的吧,還沒回去嗎?」
男人並沒有回答她,沉默了好一會兒,好像想說什麼,又凝噎了好一陣。喬帆等得有點不耐煩,畢竟下班到點就想走是人之常情。
這位名叫秦殊的企業家終於開了口:「你……」
他這個「你」又拖延了好久,好像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似的。
喬帆準備道別,心裡也在計算自己不能再在這間幼兒園繼續工作下去的可能性。然而,秦殊又叫住了她。
他說:「你學過格鬥技?」
「呵呵,皮毛而已。」喬帆笑著謙虛,內心咬牙切齒——看樣子,不該看到的他也看到了。離了婚帶球跑版本的李澤言,滅口好像有點難。本以為是戀愛遊戲角色,還妄想了一下發展感情線,沒想到,這麼快就變成了懸疑偵查劇。
「很優秀。」結果秦殊這麼說,態度中肯,評論真摯,「和平時代,大家也應該多少有些這樣的意識。我很敬重您。」
別讓她失業就行:「客氣了。」
喬帆側過身,邊頷首邊離開。即將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