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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殿下,那薛書生的行裝都在酒樓中,現在大火一起,只怕俱化為灰燼,殿下何如將書生帶回東宮或者替書生……置個宅子?&rdo;
侍衛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發現太子的目光越來越厲。
蕭見深看著自己身旁的侍衛。
他太瞭解自己的東宮的人了。
他這時緩緩說:&ldo;你如何會想到這件事?這把火莫非是你們燒的?&rdo;
&ldo;……&rdo;
由此反推,蕭見深又問:&ldo;莫非我一開始去這酒樓,也是你們引的?&rdo;
&ldo;……&rdo;
饒是以太子之心機深沉,他轉臉看著那沖天而起的火焰與被包裹在火焰中的酒樓,也不由感到了一絲恍惚……
作者有話要說: 春路雨添花,花動一城春。原句為&ldo;春路雨添花,花動一山春色。&rdo;為秦觀作品。
☆、章四
&ldo;殿、殿下……&rdo;侍衛戰戰兢兢,不知自己究竟哪裡做得不如太子之意。
蕭見深面無表情地看了在火焰中扭曲的客棧半天,一扯嘴角,往回走去。一邊走一邊與左右說:&ldo;找到客棧背後主人,查清客棧中的所有住客文牒資料,聯絡他們輕點損失。一應缺損,由東宮照市價三倍賠償。&rdo;
話音剛剛落下,一位身著輕甲的將軍已經騎著馬從另外一條街中趕來。
他遠遠看見了火焰前的蕭見深,甚至不及完全勒住奔馬,就立刻滾鞍下馬行禮拜見:&ldo;臣駱守寧拜見太子,太子千歲!&rdo;
&ldo;起吧。&rdo;蕭見深說。他的語氣倒是親切,只面上始終沒有太多的表情,&ldo;表哥不必與孤如此見外。&rdo;
&ldo;禮不可廢。&rdo;就算有蕭見深的話,駱守寧依舊恭恭敬敬地叩完了頭,這才自地上站起。站起的第一時間,就是指揮著自己的從人趕緊在太子面前立出一排的人牆,好把太子與那前方的熊熊大火隔絕開來。
&ldo;我聽說舅舅進宮面見了陛下?&rdo;難得見到母家的親戚,蕭見深也是多說了幾句家常話,&ldo;倒是舅母近日少遞牌子進宮了。母后一人在宮中也是無聊,下次舅母不妨與舅舅一道進宮,也多陪母后談談心說說話。&rdo;
他自覺自己這一番話說得體貼溫和,還有一點隱隱約約望父皇與母后修好的意思,便以目示意自己的表哥,期望對方能夠聽懂。
不想駱守寧一聽之際,鐵甲之下的冷汗當即就把貼身的衣服給打濕了!
眾所周知,自太子八歲離京十七而回,再算留於京中的三載,帝後不睦至今已逾一十二年!從前五年的駱皇后與駱氏一族在皇帝的步步打壓險死還生;到後五年與皇帝平分秋色蠶食鯨吞;乃至這兩年中,一舉將皇帝逼入後宮無力掌管前朝之事……
沒有人比他更明白,現在所有的一切,太子究竟在其中發揮了多大的作用。
帝後之間早已勢同水火無可挽回,現在太子這一句話……是對自己家接觸皇帝感覺不滿了嗎?
可是他們作為鐵桿太子黨,怎敢擅自與皇帝接觸?父親今日進宮,千真萬確是為了替太子排憂解難來的。
駱守寧心裡這樣想著,卻不敢有一句自辯之語,亦不敢輕易便跪下認錯;前者豈非推諉責任?後者豈非當眾人之面陷太子於刻毒?非是眾人膝蓋軟,不當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