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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楊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心底其實也認同這個觀點。作為小地方的行政一把手,需要出成績來證明自己;而作為黨的一把手,不出問題就等於利好。兩者之間看似差距極小,實際上相隔一道溝渠。雖然絕大多數行政一把手最終都跨過了這條溝渠,但也有相當一部分被永遠阻隔在溝渠一邊。
他想起官場上一條不成文的規則:任何官員的秘書若跟領導的時間超過七年,肯定會出問題。哪怕以前關係再融洽,但是人的生物性註定無距離會產生問題。一個秘書跟三年四年是最佳時間,超過五年,秘書將領導的一切底牌都看透後,雙方產生隔閡;或者用秘書用得順手,捨不得外放,平白耽誤了秘書的時間。
“我和單書記商談過,我去清遠,必須帶人去,而且必須提前去。”柳承漢說了一半實話。他的理想是武江市某區區長的空缺,或者下到縣級市,任書記職務。前者可發揮他在武江經營多年的優勢,加上單書記還有一屆任職,兩個優勢註定他一片坦途;後者則可以糊稀泥,只要不出什麼事,一屆任期滿後,大可以調回武江,最不濟也應該是個地區副專員,甚至地級市的副職。
“我推薦了你。職位的清遠縣交通局常務副局長,班組成員。你意下如何?”柳承漢坦誠道:“其實你可以選擇除了各個局、部、委以外,縣值機關的任何副職。但是我需要你去交通局。”
金楊壓下胡思亂想的雜念,問道:“為什麼一定去交通局?”
“你知道國務院早在去年就已經準設立中西部崛起的協調機構,其背景就是‘武江8+1’城市圈。清遠是八中之一。協調的先決條件是道路網的暢通。要求距離武江市百公里範圍的八個城市相互間的路程聯通不超過半小時。所以交通局是清遠這幾年的重中之重。”柳承漢頓了頓,嘴巴勾出一道嘲諷地曲線,“我對清遠縣的縣值機關相關領導做過調查,這個交通局局長在當地是赫赫有名的地頭蛇,地區五年前調他去當副縣長副書記都被他拒絕。”
金楊沒有接話。他心想,既然是個被經營得鐵板一塊的地方,讓他去幹什麼?他有疑問,但沒有說。不管他的內心世界多麼強大,多麼驕傲,但是在柳承漢面前。卻沒有太多可以驕傲地資本。既然如此。他乾脆沉默好了。
“你是武江人,容易快速進入工作狀況。而且……”柳承漢微微猶豫道:“武清高速的橋樑坍塌事故,清遠交通局的常務副局長已被‘雙規’。別的部門要想找空缺要等到明年**後。”
金楊想了想,道:“容我考慮考慮。”
柳承漢望著前車窗玻璃外的燈火,忽然開口說道:“這位局長姓馬,你即使不能扳倒他,也無妨,我站穩腳後會狠狠地治治他。我擔心的是,我連屁股都沒坐穩,姓馬的就搞出了事,最後由我來背鍋。我希望你能盯牢他,不在讓他捅出什麼大簍子。這種從小在清遠長大,也在基層呆了幾十年的人,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法律”
金楊沒有接話,他知道以柳的慎重,既然開口坦言,那麼一點要給予回報。
果然,香饃饃扔了出來。“我保證,姓馬的下臺,馬上將你扶正。你別小看基層的經驗,它會在關鍵時刻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金楊忽然問了句題外話,“李剛會外派到什麼地方?”
柳承漢轉過頭來,用一種略帶複雜的眼光看著他,表情莫名道:“清遠的名額本應該是他的,他大概會去雲西市財政局擔任副局長。”
“地級市值機關的副職比縣級市的行政一把手誰的升遷優勢大?”
柳承漢毫不掩飾道:“當然是地級市更容易。三年後,他再升一級,就是正處級局長,財政局一把手;縣長的運氣到頂峰,也是接任縣委書記一職;看似差別不大,但是想過幾年,雙方就拉開差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