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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從喜悅走入潸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給局裡惹了多大的麻煩,既然劉局長這裡有壓力,他的分管領導王庭局長那裡更是少不了。
他抬起頭來,看著面前一群人,有氣無力道:“抱歉各位,郭泉昌馬上會轉入看守所,你們要換地方撈人了。”
周明亮拔腿而起,頭也不回地離去,錢多多趕緊跟了出去。
三名律師保持禮貌地一一與金楊告辭。任何一個成功的律師,都和公檢法有這樣那樣的聯絡,否則,哪來的案子給你,只有做到訊息暢通,又和公檢法系統無比熟稔,享有普通律師得不到的資源,才有源源不斷的案子,打勝仗的機率也就高。
走了五個人,唯獨於尚先仍自坐在會議室,一臉泰然,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於尚先在武江名氣不大,不屬於那種靠“緋聞”產生生產力的富二代;也不屬於圈子裡行事張揚、人見人怕的官衙內;而是隨著財勢漸長,甚至他身邊女人名氣也越來越小,逐漸展到默默無聞。
一個著名的富二代,總是要搭過好幾個女明星才可練成;而一個著名的“官二代”則是惹禍的根苗,往往會連累全家上下三代不得安神。
於尚先信奉的原則是:我家的肉一定要埋在飯裡面吃!沒資格瞭解他的也就沒把他太當回事;有資格瞭解他的人,不會輕易談論,頂多在同一層次間聊到他時,感嘆道:這個王八蛋是個悶聲大財的土豪大地主!
金楊就從來沒聽說過他的名字,但是並不代表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年輕男人就沒有實力。說起來,於尚先的成功和他父親並沒有太直接的關係。如果說稍微有點牽連,也就是他剛踏入商海那陣子,涉及到他父親的位置,一般不起眼的小事自然有人搶著幫他解決,但是真遇到什麼跨域性的大生意,他即使打出父親的招牌,也無濟於事,除非他父親親自出面。而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根本不會違反規則。
一次暑假期間他前送南都姨媽家。姨父是個典型的南方商人,做人做事崇尚商業鐵律:任何利潤都是從零到最高值,然後從最高值到零。
商業化氛圍濃重的南方,給了他新思維的開拓。十八歲那年,他第一次違背了父親的意願,撕裂了那張大學入學通知書,轉而靠著姨媽給他的兩萬元零花錢,投入到商業的滾滾大潮中。
他東倒西賣,從水果運輸到汽車零配件,從山西倒煤倒鋼材,最後抓住了電腦生意在中國蓬勃展的先機,懷揣著三百萬元的存單,回到武江,將存單放在父親的辦公桌上,一言不。
當時已經身居政法委副書記高位的父親,第一時間幾乎要馬上喊來秘書,鑑定存單的真偽。不過於尚先很快便向他證明了自己經商的天賦,半個月之內承包了武江市大治路加油站,三個月後收購了一家農場加油站,半年後成立了凱貿易公司,註冊資金一千萬。隨後幾年展到煉油和油脂深加工的石化主業,然後戰線四處延伸,只要是賺錢的東西他都要插一腿,他註冊的公司最多曾經達到六十多家,後來不斷最佳化也還剩下二十三家之多。娛樂業是他最初玩票性質時的產物,屬於他形容的一根雞肋,棄之可惜,食之味重。金碧輝煌是他早期在某個酒桌上決定參一股的夜店,於傳說中的乾股什麼的全不符實,他當初可是注入一百萬現金的。當然,現在絕對翻二十翻都不止。
要知道,於尚先的這些動作,全是繞開父親進行操作的。以至於於父在某次酒後大感慨,有一個決斷力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兒子!
而於尚先總是低調地說:“我只是比別人早起十分鐘而已。”
金楊似乎從一種緊張情緒中跳入另一種蕭瑟情緒之中,彷彿會議室裡絲毫沒有外人存在,他自顧自摸出一支菸,在嘴邊叼了半天才點燃,眼睛久久地盯著橫幅,不知在想什麼。
於尚先眯起眼睛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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