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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身旁的海大壽道:“把淨塵帶進來吧。”
穿著灰色道袍的尼姑緩緩踱了進來,向太后和皇帝叩道:“貧尼拜見太后和陛下。”
太后‘嗯’了一聲,皇帝指著賢妃道:“說說吧,可曾見過這位?”
淨塵側身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眼賢妃道:“回陛下,數月前,這位娘娘曾來庵裡求觀音靈籤,與貧尼有過一番交談。”
“可曾是你告訴她如妃,也就是當年的傅小姐在樹上掛過一個心願牒?”皇帝問。
淨塵師太鎮定自若道:“是,這位娘娘問起,說是當年是否有個姓傅的小姐來過,貧尼對傅小姐印象深刻,便告訴了這位娘娘。”
賢妃怔了一下,不知皇帝賣的是什麼關子,這樣一來豈不是反而讓蕊喬顯得有嫌疑?
然而很快,皇帝就又問:“那敢問師太,你口中的傅小姐,是哪位傅小姐?”
淨塵師太笑道:“自然是與泰王殿下一道來的那一位,貧尼聽說是大學士的長女,還帶著一個小妹妹,貧尼聽見泰王殿下叫她琴繪,當年二人可謂是郎才女貌,故此貧尼對這二位印象殊為深刻。”
“什麼?”賢妃不由後退一步,“你說的是傅琴繪?掛在樹上的心願牒是屬於傅琴繪的?”
淨塵師太點頭:“不錯,是琴繪小姐的,她還給水月庵添了許多香油錢,貧尼把功德冊也一起帶來了,請太后過目。”
太后揮了揮手道:“不必了,哀家信得過你。”
皇帝又道:“那敢問淨塵師太可又記得朕?”
淨塵師太的嘴角忍不住掛上了一株笑:“記得,貧尼記得當年陛下與那個小妹妹是跟在泰王殿下後面一起來的,那個——姑娘,貧尼記不得她叫什麼名字了,因為陛下每次都是吼著叫出來的,貧尼實在不曾聽清,當時貧尼還想,還真是一對冤家,那小妹妹來的時候是笑呵呵的,走的時候是被您氣哭了跑的。”
皇帝摸了摸鼻子,赧然道:“嗯,是這麼著。”
“其實母后看到的第二張字條是傅琴繪寫的,簪花小楷,並非蕊喬最為擅長,而是傅琴繪最拿手的,當年——”皇帝輕聲一嘆,“當年蕊喬以為朕愛慕的是傅琴繪,故而才去臨摹傅琴繪的字跡,這麼些年來,也一直以簪花小楷示人,至於傅琴繪為什麼要在這張紅箋上留下蕊喬的名字,朕不想以惡毒的心思去揣摩她,也許是為了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又或者就按照她當時對三哥的說法,怕被人給瞧出來,不好意思,故而假借了蕊喬的名字寫了這張字條。”
太后被搞暈了,狐疑道:“那照你的說法,這張字條既然是屬於傅琴繪的,那蕊喬的字條又去了哪裡?”
皇帝的臉上露出一絲感慨:“蕊喬的字條被她封了起來,她在樹根上挖了一個洞,怕字條被腐蝕了,又把字條放進了竹桶裡才塞進去,若不是得師太指點,朕也不會知道她還暗藏了一張字條,當年朕後來又回去過一次,相信母后也聽寧妃提過,就是那個時候,朕見到了傅琴繪寫的字條,以為蕊喬愛慕的是三哥,心中蕭索萬分,故此一氣之下跑去6府求了親。而朕走後,蕊喬卻又回去過一次。竹筒裡的字條便是那時候留下的。”
說到這裡,皇帝看向皇后道:“現在你全明白了?她本就是朕心儀之人,朕曾經想過此生非她不娶,若不是當年陰差陽錯,朕不會一氣之下跑去求娶於你,所以說到底,你還該謝謝她,是她給了你機會。至於後來,朕與她之間的話說開了,這張字條對朕也就不重要了,不過既然你們要追究這件事,朕還是讓師太替朕挖了出來,眼下字條在朕的身上。”說著,皇帝把紅箋拿了出來,遞給太后,芬箬接過在太后跟前開啟一看,只見上面龍飛鳳舞,寫的一筆草書堪稱世間罕有。
皇帝輕咳了一聲道:“……唔,草書,也是因為朕喜歡,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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