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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群人，約有二三十。他們似乎是在這兒曬太陽，又像是已經餓的走不動了。看這些人的裝束，也與昨天遇到的那批災民倒是很相似。

&ldo;這些人也是米脂縣逃出來的災民嗎？&rdo;俞仁現在對這個李玉是越來越依賴了，感覺她真的就好像是神仙一樣，什麼事情都知道。

&ldo;不是。他們是從遼東逃出來的。女真人佔了撫順，撫順城裡的漢人百姓大多逃進了關內。一般這些人，逃到直隸也就安家了。不過，這些人聽說是正巧逃出來的時候遇上了一條南下的商船。那位好心的船主便順路將他們帶到了福州。&rdo;

俞仁點點頭。兩人正說著，便見方才的那個小乞丐已走進了人群。小乞丐向人群的西北角走去，那兒的土坡旁正坐臥著幾個人。是一名婦人帶著三個孩子。兩個大些的是男孩子，大的有十二三歲，小的只有十歲上下，婦人的手裡還摟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

女孩的手裡正拿著小半塊饅頭在吃，婦人手裡拿著一個破碗裝著小半碗水，似乎是怕孩子吃噎著了，好給她餵水。

&ldo;媽媽，我還餓！&rdo;最小的那個男孩，眼睛盯著妹妹手裡的饅頭叫道。

那個大些的男孩揚手就給了小男孩一巴掌。&ldo;媽媽的饅頭都給你吃了，你還叫餓！&rdo;

小男孩捱了哥哥的打，坐在地上大哭起來。兩人正鬧著，方才在茶棚外看到的那個小乞丐走過去。兩人看到小乞丐，一起圍上來。

第九章 孝母悌弟

&ldo;哥哥、哥哥。&rdo;

&ldo;給！&rdo;小乞丐將手裡包著饅頭的紙開啟，取出一個，其餘四個都交給了弟弟們。

小乞丐將手裡的饅頭遞到婦人面前。&ldo;媽媽，這個你吃。&rdo;

&ldo;那你呢？&rdo;婦人並沒伸手去接兒子的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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