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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纏在一起的兄妹兩彷彿被點了穴，瞬間僵硬。

兩人慢放般地分開，各就各位，老實巴交地低下頭去。

涼薄地望著他們，顧寅眠語氣沉靜，卻透出一股不容忽略的威嚴：&ldo;你們多大了？&rdo;

兄妹兩默契地作出一副誠懇聽訓的表情。

&ldo;這個月零用錢扣一半。&rdo;

&ldo;哥哥，是顧以凜先招我！&rdo;沒錢事大，失節事小，顧棠梨拋卻自尊，可憐兮兮地博取同情心。

&ldo;哥哥，是顧棠梨先打我！&rdo;顧以凜有樣學樣，做作地跟著顧棠梨噘嘴撒嬌。

&ldo;……&rdo;

明明很嚴肅的氣氛，一聲不和諧的&ldo;噗嗤&rdo;突然冒出來。

顧襄伯用手背推了推臉上鬆弛的肉，他輕咳兩聲，堆砌出嚴肅的表情，面無表情道：&ldo;抱歉，你們繼續。&rdo;

&ldo;……&rdo;

&ldo;真戀愛了？&rdo;須臾過去，顧寅眠深邃的眸光微微閃爍著，聲音極淺。

&ldo;才沒有呢！&rdo;白顧以凜一記，顧棠梨小聲嘀咕，&ldo;都準備出國的人，談什麼鬼戀愛哦！&rdo;

&ldo;出國？&rdo;顧以凜顧襄伯異口同聲問。

顧寅眠的視線空了兩秒，旋即落定在顧棠梨臉上。

撓撓後脖頸，顧棠梨不好意思地看他們：&ldo;學校派遣交換生留學，桑桑被選中。本來是要等她考慮好了再跟大家說，但我看桑桑的態度，應該是八九不離十的事了。&rdo;

氣氛短暫靜寂。

過了會，顧襄伯欣慰道：&ldo;這是好事。&rdo;

自打桑萸來到顧家，成為了家裡最小的老麼，一直就頗為受寵。

她性格溫順乖巧還聽話，像個軟綿的洋娃娃。

龍鳳胎歡喜得不得了，他們終於能名正言順當哥哥姐姐了，能不開心嗎？

顧襄伯因著與桑萸爺爺過硬的交情，自然也是拿她當親孫女兒看待。

又安靜片刻。

顧襄伯忽然沒了胃口：&ldo;總感覺她還小，怎麼眨眼都成大姑娘了？&rdo;

顧以凜認同地頷首，側頭問顧棠梨：&ldo;桑桑去哪個國家？待多久？&rdo;

兄妹兩鬧得兇好得快，顧棠梨也沒在意顧以凜開玩笑時的嘴損：&ldo;義大利，可能兩學期，也可能三學期吧！&rdo;

顧以凜微愣，臉上浮出一絲喜悅，輕快道：&ldo;那到時候可以讓姑祖母幫忙照顧她啊！&rdo;

顧棠梨失笑，拍了下腦袋：&ldo;對哦，你不說我都忘了姑祖母浩初表哥他們住在義大利了。&rdo;

兩人口中的姑祖母顧蓉蓉是顧襄伯親妹，前些年顧蓉蓉隨兒子住在法國，後來因為生意轉而定居在了義大利。

這些年大家聯絡不斷，偶爾顧蓉蓉會帶子孫歸國與兄長相聚。

顧寅眠忽地開口：&ldo;或許不在同地。&rdo;

顧棠梨喝了口鯽魚湯：&ldo;桑桑應該是去羅馬美術學院！&rdo;

&ldo;姑祖母他們不是剛好就住在羅馬嗎？&rdo;

&ldo;是呀！&rdo;

&ldo;哈哈哈剛好，不過還是等桑桑先回來，確定好地方再說。&rdo;

&ldo;說的也是……&rdo;

緘默不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