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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就聽見有人喊她——
「歲杪姐姐,歲杪姐姐。」
「誰叫我?」歲杪轉過頭尋去「猛兒!」
猛兒快步跑上前來,從懷裡拿出一個淺黃色的信封遞去——
「這是二爺,讓我送來給蔣姑娘的。」
「這是什麼呀?」歲杪問道。
猛兒搖了搖頭「不知道,二爺只說蔣姑娘看了自會明白。」
歲杪剛想再多問幾句,羅老爺便從門裡出來了,歲杪急忙對著猛兒使了使眼色,就趕忙轉過了身去,裝作並不認識的模樣——
猛兒也是個聰明的,立馬就瞧明白了,甩著手人就跑走了。
「見過老爺。」歲杪欠了欠身子。
羅政北全當瞧不見她,大步就走了過去。
待走遠後,歲杪又忍不住的翻去一個白眼——
心裡暗罵道——『黑心鬼!』
「小姐!小姐!」
歲杪跑著就進了院子,正想把訊息告訴她,誰知竟碰見了祁萍楠在裡頭兒,趕忙把信封塞進袖子,低下頭去——
「夫人——」
「瘋瘋癲癲的!小姐還病著呢!你就跑的沒影了!皮又癢了是吧?!」
「奴、奴婢去拜土地公了——」
「沒事幹,拜那個做什麼?!」
「隔壁的王大嬸說城隍廟的土地公靈,上回她家的小孫子,高燒不退,去拜完回來,就好了,所以——奴婢想著也去拜拜,替小姐求一求。」
「你倒是個有心的。」祁萍楠聽她說完,氣才消下了些,起身道:「趕快伺候小姐喝藥吧。」
「是是,奴婢這就去煎藥。」
等歲杪煎完藥再回來的時候,祁萍楠已經走了,她端著湯藥,把蔣幼清扶了起來——
「小姐,來,咱們喝藥了。」
蔣幼清眯著眼睛,才喝一口,就扭過頭去——
「苦——」
「良藥苦口,喝了就好了。」
好不容易一碗藥下了肚,歲杪也出了一身汗,這會兒見蔣幼清又睡下了,她便也趴在了桌子上。
不一會兒,也睡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就見蔣幼清正提著桌案上的茶壺,往茶杯裡倒著水。
「小姐!」
歲杪蹭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起身的太快,連帶著身後的圓凳都撞翻了。
「您起來了?!怎麼不叫奴婢啊?」
歲杪說著就伸手過去,探上蔣幼清的額頭,臉上登時一喜——
「小姐,您退燒了!」
「我見你睡得香,不想吵醒你。」蔣幼清的眼圈有些發青,但精神明顯要好了許多「我現下感覺好多了,就是口乾。」
「退燒就好,退燒就好!您別說這城隍廟的土地公還真靈,我這才拜完回來,您就能起身了。」
歲杪摸了摸茶壺「這水都涼了,我去給您倒熱的來。」
提沏茶壺正要走時,卻又停下——
「對了,小姐——」只見歲杪從袖子裡將信封取了出來「這是猛兒送來的,之前夫人在,我沒敢拿出來,這會兒趁著沒人,您快看看罷,說榮二爺給的,還說您瞧了就明白了。」
「快給我!」蔣幼清心裡的弦再一次的繃緊,成與不成,活與不活,似是全在這輕輕薄薄的信封裡了。
裡頭兒是一張皺破不堪的白紙,像是被來回搓揉了許多下——
蔣幼清認得,這是自己給薛晏榮的那張,上頭還寫著自己的生辰八字呢——
這是什麼?!
在蔣幼清生辰八字旁,還有另外一列字跡,同她的簪花小楷不同,這一列字是顏體,字型開闊雄健,下筆的人著重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