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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正在焦頭爛額的烤著濕透的衣服。

那個人就是魏疾。

時隔多年，當時那人的模樣其實紀識秋已經忘了，但如今知曉了大長老與魏疾之間的關係，再回憶起來，那張臉似乎又逐漸清晰起來。

他甚至還記得那時候他急著開口詢問，魏疾卻指著角落裡昏睡的大長老，做出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見他安靜之後，才擠眉弄眼地笑了笑，悄聲道：&ldo;讓她好好休息。&rdo;

年僅五歲的紀識秋乖乖點了點頭。

後來紀識秋才知道，當時追兵跟著他們到了破廟當中，大長老重傷不敵，是魏疾出手救了他們。魏疾與他們同行了三個月，帶著他們逃脫了追殺，他雖看來年紀很大，言談卻十分風趣，極討小孩喜歡，五歲的紀識秋一路&ldo;爺爺&rdo;&ldo;爺爺&rdo;的圍著他轉，甚至還跟著他學了幾句口頭禪，結果他學著魏疾的語氣在老教主的面前自稱&ldo;大爺&rdo;，氣勢十足的說要&ldo;幹他。孃的蒼玄教&rdo;之後，被老教主追著打了幾條街。

‐‐幼時那段丟人的往事讓紀識秋趕緊停止了回憶。

他輕咳一聲，將那些事情拋在腦後，這才問大長老道：&ldo;就是那時候？&rdo;

&ldo;就是那時候。&rdo;大長老終於開口，點頭輕嘆道，&ldo;破廟那次，是我與他第一次見面。&rdo;

卻沒想到會成為一段糾纏不清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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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另一側的房頂上，林蕪與魏疾依然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遠遠瞧見紀識秋正自視窗朝自己不經意似地瞥來一眼，林蕪連忙以一個不被魏疾發現的角度還了紀識秋一個笑臉。

紀識秋發現了她的笑臉，說話間隙不忘對窗外的她眨了眨眼睛。

林蕪面帶緋色，笑意更濃，正要回應，旁邊的魏疾終於發覺了林蕪的不對，趕緊道：&ldo;餵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rdo;

&ldo;在在在！&rdo;林蕪回過神來，連忙正經起來講起了正事道：&ldo;師父是怎麼認識大長老的？&rdo;

魏疾趁著林蕪沒來得及阻止，將酒罈拎起來灌了一口進嘴裡，這才滿足的嘆了一聲，道：&ldo;我認識她很多年了，我還記得那時候我十六歲，剛離開師門獨自下山，心高氣傲以為自己武功天下第一，結果……&rdo;魏疾苦笑一聲，搖頭道，&ldo;第一場戰鬥我就是慘敗，那時候我覺得我一輩子還沒開始就到頭了，心如死灰什麼也不想理，重傷在路上險些被幾個過路的乞丐用石子砸死。&rdo;

&ldo;是她救了我。&rdo;魏疾說這話的時候，眼底帶著笑意，眼角有些許微光，就連臉上那些皺紋似乎都添了鮮活的生機，&ldo;她救了我，不止是性命。&rdo;

第20章

林蕪回到紀識秋房中的時候，大長老已經離開了，紀識秋坐在窗邊，似乎已經等待林蕪多時。

兩人很快將先前的談話內容交換了一番，待說完這些，天色已有些暗了。

這番對話當中蹊蹺太多，林蕪若有所思看著紀識秋，這才問道：&ldo;為什麼他們所說的第一次見面情況不同？&rdo;

&ldo;兩種可能。&rdo;紀識秋心中早有了猜測，&ldo;他們之中有人記錯了，或者說，他們早已經見過面，但有人卻根本不知曉。&rdo;

林蕪自然將第一種可能給排除了過去，不論是魏疾還是大長老，都不可能將這樣重要的事情記錯，她蹙眉低聲道：&ldo;師父說他第一次見到大長老是在他十六歲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