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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呆在那裡幹什麼？&rdo;

時成俏皮地將脖子一歪，甜甜地一笑說：&ldo;看你來不來醫院看我。&rdo;

老馬說：&ldo;那也用不著呆在茶社裡呀，呆在病房裡等我不就行了？&rdo;

時成說：&ldo;我要觀察觀察你，見不到我是什麼樣的表情。&rdo;

老馬說：&ldo;好啊,你在考我？說吧，及不及格？&rdo;

時成說：&ldo;算是及格。我看你從醫院的大門走出來，腳步匆匆，神情焦急，說明你還在關注著我。再後來，你又敲我的門，我說得不錯吧？&rdo;

老馬說：&ldo;原來你在跟蹤我。&rdo;

時成說：&ldo;對呀，你和我鄰居老太太說的什麼，我都聽得清清楚楚。&rdo;

老馬問：&ldo;你在哪裡？&rdo;

時成說：&ldo;我就在房裡，倚在門上聽你敲門，聽你和那老太太說話。&rdo;

老馬問：&ldo;為什麼不開門？&rdo;

時成說：&ldo;讓你急。&rdo;

老馬說：&ldo;你呀，真像個孩子。&rdo;

《審美疲勞》第九章(3)

時成說：&ldo;是個淘氣的小女孩。&rdo;

老馬目光專注地看著時成。時成問老馬：&ldo;為什麼這樣看我？&rdo;

老馬說：&l;你又恢復了先前的活力。突然而至的病魔，並沒有將時成擊倒。她就像被狂風吹倒的花木，枝杆被扶正以後，又放出鮮艷奪目的光彩。&ldo;

時成說：&ldo;在你的眼裡，我真的那麼美好嗎？&ldo;

老馬說：&ldo;是的，至少目前如此。&rdo;

時成說：&ldo;你還沒真正瞭解我。其實，我的缺點很多的，會逐漸地露出馬腳的。你給我露馬腳的機會嗎？&rdo;

老馬說：&ldo;這麼多年來，我錯過了很多機會。&rdo;

時成說：&ldo;這次還想錯過？&rdo;

老馬說：&ldo;不清楚。&rdo;

時成將輕輕地依偎著老馬的肩。頓時，老馬的心裡風起雲湧，伸手想摟抱時成，時成將老馬的手一按，說：&ldo;別動，就這樣讓我靠著，感覺很好。你靠得住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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