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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烈使勁兒搖頭，堅定地說：&ldo;沒有，我沒有！我只是緩兵之計，沒有暴露真正的訊息。我沒有出賣我們的同志。他們威脅我，說要傷害你，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瑞喜，你看著我的眼睛，我真的是為了你，怕你受到傷害。現在所有的人都要殺我，我是打昏了看守我的人才逃出來的。我們逃走吧，離開上海，去很遠的地方，去他們都找不到我們的地方，就我們兩個人，再也不回來了！好不好？&rdo;

&ldo;離開？！我們怎麼離開？&rdo;瑞喜哭著推開了吳烈，&ldo;吳烈，你變了，你太讓我失望了！你背叛了大家，你太懦弱了！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我，可是你跟我說過的理想呢？你所有的信仰和堅持都到哪兒去了？我不認識你了，你像個懦夫！我還有我的任務，我不會和你走的！&rdo;

&ldo;瑞喜，我真的都是為了你，我……&rdo;

吳烈悲痛欲絕地想要拉住瑞喜，可瑞喜決絕地轉過身說：&ldo;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見到你！&rdo;

他們的聲音太大了，驚動了外面的人。劉媽跑上來，使勁兒敲著門問：&ldo;丹露小姐，您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嗎？有人來了嗎？我送些參湯進來，您開開門！&rdo;

瑞喜大驚，推了吳烈一掌：&ldo;你快走吧，走吧！&rdo;

吳烈絕望地開啟窗，順著牆爬下去，快到一樓時，突然，從暗處角落裡走出兩個人，一個他熟悉的聲音叫著他的名字：&ldo;吳烈！&rdo;

吳烈下意識地回頭，卻看到一個高高的黑影舉著槍對著他！

槍聲響了，吳烈在驚恐萬狀中倒了下去……

瑞喜在屋裡聽到槍聲，瘋了似的衝到視窗，看到吳烈已經倒在了地上。她驚恐地開啟門，推開守在房門口的劉媽，衝到外面，不顧一切地抱起吳烈，使勁兒捂住吳烈的傷口，痛哭著大叫：&ldo;吳烈，你不能死啊！你要堅強一點兒，你不會死的！&rdo;

她把臉貼向了吳烈，和吳烈擁抱在一起，忘記了身外的世界，連柳光宗什麼時候來的，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毫無知覺……

3

&ldo;吳烈是從我手裡逃出去的，現在他死了，線索斷了，我沒法向山口交待了！&rdo;吳烈的死讓柳光宗很被動。但是，在憲兵司令部面對山口的時候，他還是很鎮定地想出了一個自救的辦法。

&ldo;辦事不力！你和姓林的一樣，都是沒用的東西，抓了一個吳烈有什麼用？沒有拿到可靠情報，沒有搗毀他們的老窩，沒有抓到他的上級，竟然還讓他被暗殺了！這說明什麼，你知道這說明什麼？說明共產黨的勢力不像我們想像的那麼弱，他們還有很多人，他們的活動依然猖獗！&rdo;

面對山口的咆哮，柳光宗信心滿滿地說：&ldo;山口先生息怒。雖然我這次的確沒有保護好吳烈，讓他出了事情，是我的失職，但是他的死卻讓我發現了新的線索。我們一直都知道共產黨在跟蹤丹露，為了是殺掉吳烈，讓他封口。雖然吳烈確實是在丹露小姐的別墅外被殺的，可是我及時趕到後，也受到了襲擊，而最想殺我的人一定是酈照存，但為什麼這麼巧？酈照存和共黨難道在同一時間、在同一地點隱藏嗎？我覺得不可能那麼巧！我懷疑，酈照存和共黨有勾結，他應該是雙重身份！&rdo;

&ldo;你這麼分析很有道理。你的意思是說，酈照存很有可能是隱藏在國民黨中的共產黨分子？&rdo;這個推斷讓山口格外興奮。

&ldo;我正是這個意思，如果是這樣，事情就簡單了，我們不用再費盡心思找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