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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長髮,遮住了一張青白的臉。
只是長袍由詭異的血黑色換成了有些寒顫的藏青色。比那時少了分邪魅,多了些孱弱與儒雅。
被遮住的髮絲偶爾掉落下來,一種人世的滄桑無處可躲,包裹在嚴密的長袍下的身體。
煉雲杉覺得自己有些著魔,就像是孩子遇見了一匹蒼老的受傷的狗。
被主人丟掉的狗,被人們追打的狗。孩子討厭它,怕他,卻又忍不住心疼它的遭遇。可是因為害怕與厭惡,只能在路邊看著它苟延殘喘。
煉雲杉覺得煉羽祭就是這樣,以一個殘弱又充滿恨意,狠毒,可憐的樣子出現。
可是不一樣。哪裡不一樣?
因為這狗對他人冷漠殘惡,對自己確是無奈心疼和屈服。
他不需要這樣的殊遇,起碼,他覺得自己不需要。
樓裡的人很少知道煉羽祭的身份,只是曉得這個新來的琴師,冷淡,難相處,沉默,不招人喜歡。
醉夢樓依舊繁華如初,優伶起舞,酒香迷人。
客人帶著禮貌而虛假的笑,相互結交,攀比。
當然,還有很多真正來欣賞舞蹈,樂曲,酒,的人。
今日,醉夢樓換了新的琴師。傳遍京都的大街小巷。
這個琴師看不清模樣,但是頭髮灰白,也許年紀很大了,也許很醜。
這個琴師不好相處,不招人喜歡,但琴技卻十分驚人。
這個琴師孱弱,怕是遲暮的老人了。
只有煉雲杉知道,他年紀不大,似是隻比自己大了4歲,他的頭髮因為經常煉蠱,與毒物在一起,身體熬壞了。
他不說話是因為不會與人相處。他一點都不醜,面板有些蒼白,但容貌清麗,端正。
☆、煉情6
煉雲杉不會去主動說話,煉羽祭更不會。
從他到這裡,三天,他們沒有目光糾纏,沒有語言溝通。
煉雲杉覺得也許他們就這樣下去了。
因為煉羽祭是替代阿穆,樓裡的人也只喚他琴師。
沒有名字。
“琴師,喝點水吧。”樓裡的大丫頭,玉溪道。
剛到午時,正是樓裡生意最好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忙起來。
開酒樓的都知道,沒誰會在飯點用飯。
玉溪對這個剛來的琴師很好,因為畢竟是代替阿穆的。
其他人起碼還可以動動,活動下身體,而琴師確實一天都保持一個樣子。
上個阿穆琴師,就經常身體僵硬。
“琴師,你可以少休息一下,現在樓裡用餐的多,聽曲的少,無礙的。”玉溪有些不忍。
“謝謝。”這是煉羽祭在醉夢樓與人的第一句話,有些冷淡,但還是能聽出謝意。
未時
酒樓逐漸少了。夥計們開始用餐。
煉羽祭坐的離眾人很遠。捧一隻白玉瓷碗,很小。
酒樓的飯是不錯的。名卿揚在的時候就沒有苛飭過。
煉雲杉喜歡和大家一起吃,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身為醉夢樓掌事
“二爺,你看,這是咱大廚新研發的點心,還沒出,先拿出來讓大家嚐嚐。”
他們習慣問雲杉叫二爺,有的小丫鬟還會叫二公子。
說話的是在灶火幫忙的劉七,新來了半年,有些巴結煉雲杉。
點心是白色的摻桃紅色。咬一口有桃花的香味,有些黏,是糯米。甜而不膩,很適合嫻雅的人吃。顏色也很美。
煉雲杉要大家都來嘗一嘗,扭頭看向煉羽祭。
煉羽祭沒動,他像是聽不見這般動靜,安靜的捧著碗吃自己的。
劉七看煉雲杉注意那琴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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