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第2/2 頁)
你能找到其他人開的徐霞客咖啡居嗎?一句話就讓他啞口無言。
我和小魚和於小蝦、夏小魚搬進了縣城裡的新居。這是一棟花園別墅,獨棟的。後面就是大山,是無數大山的根源,無數大山從這裡往上走,往遠處延伸,一直延伸到南面的外國去。
別墅裡有一間小房間是我和小魚最珍惜的。房間很小,卻顯得空空蕩蕩的。因為房間裡只放了一個象古代人彈琴的或者祭奠用的長案子。長案子上放著師父的骨灰盒,還有我和小魚從山上山洞裡帶出來的那個青花瓷花瓶。長案子上方牆上掛著我親愛的師父給的神鍾。我們在這個房間門外門框上方掛上了塊牌子,上面寫著“三寶堂”。門上了掛了一塊小牌子,寫著“兒童免入”。我們跟蝦蝦和魚魚都說過,這個房間他們不可以進去。蝦蝦說:不進就不進。魚魚說:誰稀罕。
至於師父的骨灰盒、或者說念珠盒,我們對政府部門說了,師父喜歡清靜,不願受到打擾,安葬的事我們自己做吧。我們把政府撥給的陵墓修建費也退了回去。我和小魚雖然不時談到給師父修墓的事,可是就這麼一年年拖了下來。我和她都不著急。一方面,我們都盼著師父哪天從哪裡冒出來,活的師父。二方面,要安葬,要找個合適的地方,可我們都忙不過來,家裡有蝦蝦和魚魚,家外有做不完的咖啡居業務,應酬不完的應酬。三方面,我們都希望師父就在我們身邊,即便只是他的念珠在盒子裡躺著。
只要我們在家,只要不是出差到上海北京廣州杭州去,我們,我和小魚都會經常地到這個小房間裡來。有時是一個人,更多時候是我們倆同時進入。我們跪在那裡,面對師父的遺物,然後每次都把目光往上抬起,盯著那鍾看。可是無論是師父還是那鍾,都沒有任何動靜。你盯著看多久都沒用。
有一天,我們倆從上海杭州回來,一起進了這個房間。姐姐蝦蝦和弟弟魚魚在樓下花園裡,由年輕的保姆帶著他們玩。這回,奇蹟發生了。小魚驚訝地叫起來:鍾!我說:鍾怎麼了?小魚說:我看到它往反方向轉了。我也看見了。我看到已經算得上奇蹟了,因為這鐘已經幾年不逆轉了,無論我怎麼盯著它看,它也總是那麼慢條斯理地嘀嗒著往前走,所謂順時針,說的就是它。小魚能看見,那就更是奇蹟了。因為她從來就看不到這鐘的逆轉,即使她在我身邊,在我看見的時候,她也看不見,她只看得見我笑著哭著地發痴。
鍾逆轉了很久,也就是說發了很久的蟬鳴聲,停了一下,然後開始正轉,這回蟬鳴了沒多久,就又停了一下,繼續正轉,這回時間比較長,再停了一下,繼續正轉。直到蟬鳴聲再次變成嘀嗒聲,我看見小魚在一個花園裡,我在小魚身邊。其實不是花園,是一片開滿各種各樣鮮花的平地,四周都是高聳入雲的山,高得見不到山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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