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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並沒有說出口。
這怕是牽扯到她們苗疆蠱苗一支,還是謹慎些好。
寇窈藉口解蠱秘法不能外傳,把長公主和裴安等人敷衍了出去,只留下了辛夷和沈識。她餵了點小銀阿七的血,又餵了顆給沈識調配的解藥‐‐阿七這情況不適合試藥,出了事她擔待不起,還是讓小銀大致判斷一下吧。
小銀不情不願地喝了點毒血,身上的幾枚鱗片變成了油亮的黑色,成了一條小花蛇。
好醜。
它又懨懨地吞下了解藥,被苦得繃直了尾巴尖。
黑色的鱗片變淺了一些,成了灰色。
看來管用。
不過灰色依然不合小銀的心意,它滿懷惡意地盯著正在服用解藥的沈識,暗暗希望他被苦到‐‐都是給這個人試藥自己才變醜!
但人的味覺和蛇的味覺並不相同,小銀見沈識表情毫無異樣後又消沉了下去,直到看到寇窈在兩人幫助下開始逼出蠱蟲才打起了精神。
至少一會兒可以吃點好的。
長公主和裴安再次進來時,阿七已經沉沉睡去了。
聽寇窈說阿七身上的蠱解了,沈識的武功內力也已經恢復,她的眼淚又落了下來,抓著寇窈的手不住說著:&ldo;好孩子,好孩子。&rdo;
裴安也有些不可置信。
他像在夜路中踽踽獨行了許久的旅人,此刻終於得以窺見一絲天光。既然府上名醫束手無策的毒寇窈也有辦法,那豈不是……
長公主也反應過來,擦乾了眼淚說道:&ldo;阿窈,勞煩你去瞧瞧裴安。&rdo;
裴安怔了怔:&ldo;殿下,您怎麼知道的?&rdo;
&ldo;秦家那群豬狗不如的東西連我這個遠在洛陽的公主都不放心,你常年在金陵,又怎能逃過他們的毒手?&rdo;長公主道,&ldo;何況你小時候雖然用膳格外挑剔些,但也沒到現在這個程度,簡直什麼都不敢吃!&rdo;
怎麼聽起來像是都中了毒的樣子?
寇窈一個頭兩個大,秦家哪來這麼大的能耐,下的毒讓這兩個人都尋不到解藥?
但她現在可以算得上寄人籬下,總不能拒絕。
裴安在自己手腕上搭了塊帕子,心想這樣方便寇窈診脈,誰料寇窈只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又取了枚沒用過的銀針出來。
他心中一哂,拿掉巾帕探出了指尖。
金陵的大夫治病先診脈,這小姑娘治病先取血,倒是很有苗疆風範。
不過帕子也並非全無用處。裴安回憶著寇窈為阿七取血時的樣子,用帕子抹去指尖的血遞給寇窈。
這人倒是知情知趣。寇窈接過帕子嗅了嗅,好似確認了什麼,看帕子很是乾淨便想用舌尖舔一舔那塊血跡。
沈識抓住了她的手腕,面色瞧起來很是陰沉:&ldo;怎麼什麼東西都敢往嘴裡送!&rdo;
她可憐的手腕來京後不知被沈識抓了多少次了,只不過這次他控制住了力氣,沒有明顯的痛感。寇窈知道他是關心自己,也沒有發脾氣:&ldo;我不怕這個。&rdo;
這個她的血應該能解。
京城名醫解不了而她的血能解的毒,恐怕是苗疆特產。寇窈心想,秦家怕真是和他們苗疆有聯絡。
隨後她的思緒又轉向了其他地方。
真是奇怪,為什麼沈識的毒她的血就解不了?
天下之毒萬變不離其宗,而這萬毒之宗便是苗疆。大致分分可以說成兩種,一種產自蛇蠍蟻蟲之流,算作是蠱毒;一種提煉於藥草之中,算作是藥毒。再難解的毒藥,也不過是摻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