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3 章 薛宴驚番外四(第2/3 頁)
夫子教我們用來打發時間的,”孩子們天真且純潔地笑了笑,“比以前玩的猜拳、翻花繩什麼的有趣多了。”
“……”
村民們扯出一個略顯僵硬的笑意:“那接著玩,我們不打擾了。”
孩子們聳聳肩,繼續投入遊戲,沒有把他們的古怪反應放在心上。
村民們扛著鋤頭、鐮刀等準備用來趕野豬的農具,失神地準備各回各家,路過前面小院時,見院門大敞著,裡面一個十歲孩童正立在院中懸腕題字,揚揚灑灑,神情專注。
眾人不免駐足細看:“這字不錯啊。”
“可不是嘛,”那孩子的父親就站在一旁,聞言得意洋洋道,“我之前不是在城裡做工嗎?主家一直很照顧我,過年的時候,我就帶了些自家種的糧食,又讓孩子寫了幅春聯送過去了。誰料到,有個讀書人路過的時候,看到門上貼的春聯,說這幅字有當世大家顏蒼的風骨,還付了銀子請吾兒多寫幾幅字呢!”
“真的?”村民都挺驚訝,“小小年紀就能賣字換錢了,當真是出息!”
那人喜得把孩子抱起來轉了一圈:“我家世代為農,總算出了個讀書的苗子。當世大家顏蒼風骨,哈哈哈哈!”
“放我下來,”孩子掙扎了一下,“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我的書法本就是顏大師教的啊。”
眾人聞言不語,紛紛用“說你胖你還喘上了”的微笑表情望著孩子。
小孩子嘛,驟然被誇獎,吹起牛來倒也不算什麼大事,大家都自認好心地沒有戳穿他。
眾人又和喜氣洋洋的父親拉了幾句家常,就迫不及待地衝回家門,逼問自家孩子在私塾裡都學會了什麼。
結果眾說紛紜,其中一個特別離譜的,坦言自己學得最熟練的是打響指。
“以前一直打不響,”他邊說邊給問話的爹孃演示,“後來見薛夫子這樣打響指,很瀟灑,我潛心苦練了半個月才學會。怎麼樣?我打得不錯吧!嗯?爹你的眼皮怎麼抽抽起來了?你拿笤帚做什麼?啊啊啊——”
“……”
據說這一日,三青村裡各戶人家打孩子的聲音此起彼伏,起因是都覺得自家孩子在吹牛。薛夫子明明是來教三字經的,學射箭也就算了,但說學了輕功的那位未免有些離譜了。說學琴的能理解,但說學了奇門遁甲的在胡扯什麼?還有什麼跟當世
書法大家學過寫字的……哪來的書法大家?人家憑什麼教你們?你們砸得起銀子還是救過人家的命?
事實上薛九既砸得起錢,也恰好救過人家的命。
三字經當中有一句“有古文,大小篆,隸草繼,不可亂()”,還好薛九倒沒有一板一眼到讓孩子們將大篆、小篆、隸書、草書等字型通通學上一遍,只請了一位大師顏蒼來教學。
不過她對孩子們捱打的慘狀暫時一無所知,因為她正被私塾中的兩位學子找上了門。
那是一對兒二青村的兄妹,都是她在教的學生,小姑娘未開口,眼眶先紅了。薛九連忙把二人請進房間,斟了杯熱茶:這是怎麼了??()”
“夫子,”男孩兒垂頭喪氣地開了口,“爹孃說現在家裡交不起束脩,正好也缺做活兒的人手,便讓我和妹妹退了學堂,回去幫忙放羊。”
“這……”薛九遲疑,“我去找你們爹孃聊一聊?”
女孩兒搖了搖頭:“我和哥哥已經據理力爭過了,但爹孃說讓我二人識字,是因為城裡招工都要優先挑選會識字的,還說我們兩個已經認的字也夠用了,又不指望山溝裡當真能飛出金鳳凰,他們想來是……心意已決。”
男孩兒終於也忍不住抹了把眼淚,換在薛夫子沒來的時候,他們說不定便歡歡喜喜地應下了,讀書識字太枯燥,不如去放羊,還能時不時偷懶,在山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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