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第1/3 頁)
“你還嫌棄上了?()”薛宴驚一挑眉。
她、她說話了!()”膽小些的鬼族慌張道。
“我聽見了,”另一名鬼族無奈道,“快來幫我按住她!”
薛宴驚躺在砧板上,目之所及,見一人皮燈罩、人骨板凳,不再遲疑,一個鯉魚打挺,起跳、奪刀一氣呵成,轉瞬間刀俎和魚肉易位,她把鬼族按住,一刀將其釘在了砧板上:“其實我也不愛吃鬼,但是偶爾也可以試試。”
“你、你……啊!”鬼族一聲痛呼,薛宴驚手起刀落,在它的小腿上割下一塊泛著黑氣的肉塊。
鬼族痛得嚎叫不斷,薛宴驚抬手就把這塊肉扔進一旁咕嘟咕嘟的鍋子裡,指揮另一個嚇傻了的鬼族:“待煮熟了給我盛上來。”
鑑於她手中挾持著一位人質,不,鬼質,膽小鬼族只好照做,待那塊肉煮熟,冒出一陣惡臭氣息後,將其裝盤,撒上鹽、蔥花、薑絲等物,為她呈上。見薛宴驚眼神不善,還退回去用蘿蔔給她雕了朵花,擺在盤邊,希望她滿意。
薛宴驚盯了盯盤中菜餚,實在沒有勇氣下口,乾脆用刀尖指向膽小鬼族:“你來吃!”
不料對方竟哭天搶地道:“強迫同類相食,是何等喪盡天良!”
砧板上的鬼族也高聲喝道:“士可殺,不可辱!”
“你們倒是學了不少凡人的文化,”薛宴驚抬手摸上鬼族的胸口,扯下一條人手形狀的吊墜,“可惜卻還是學不會把人當人看。”
兩名鬼族緊張地盯著她手裡的吊墜,這是用來遮蔽邪氣、讓它們隱藏行蹤的,薛宴驚笑了笑:“緊張什麼?這東西我有的是。”
她抬手抖出一隻儲物袋,手心一翻,將敞口向下傾倒,抖落了一地的吊墜,形狀千奇百怪,有人手、人腳、心肝、肚腸,還有些別出心裁的,是用了人臉上的痦子、面皰作為外形,也不知是何寓意。
鬼族怔了怔,一陣密密麻麻的懼意順著脊骨漫延開來,那一瞬間,它大概終於理解了凡人面對森森白骨時的恐懼感。
它的視線劃過她的臉頰和她腰間長劍,忽地啞聲問道:“凌清秋!你是薛宴驚?”
“你認得我?”
“……聽說過。”
“聽說過?”薛宴驚笑了起來,“想不到我在鬼族也略有薄名。”
“你殺了我們不少同族。”殺戮過後,還很囂張地在當地留下過名姓。
“順手的事。”薛宴驚謙遜道。
“……”
“好了,你們也該上路了。”薛宴驚指尖彈出一朵火花,十年間,她已經能夠將業火逼出體外,雖然只有小小的一朵,但足以燒盡眼前鬼族。
在鬼族哀嚎聲中,“食夢草”也燃燒殆盡,薛宴驚發現自己躺在馬府的床鋪上,支起身子坐起來,掂了掂裝滿紀念品的儲物袋,給自己斟了杯清茶。
窗外月色正好,薛宴驚踱步而出,馬家上下無一入眠,正在緊張地等待,聽聞事情已經解決,鬆了口氣
() 。又聽說事端的根由乃是那盆食夢草(),不免懊悔起來:前些日子碰到個遊方道士沿街叫賣(),原本想著這是稀罕玩意兒,便給孩子買了一盆,卻不想反而害了我那孩兒!”
方源皺了眉:“那不是真正的食夢草,鬼族吞噬凡間之心始終不死。”
薛宴驚安撫:“放心,待我炒制一份生肌的丹藥,先內服,然後每隔七日敷上一貼,不出三月,腿骨上當可重新生出血肉。”
方源側目,十年前師妹還堅持那叫“鐵鍋煉丹”,如今已經乾脆用“炒制”來形容了。
馬家人聽了,自是欣喜不已,連連道謝。
薛宴驚於此道已是熟手,十年間又用心研習了不少丹藥相關典籍,此時取出鍋鏟,顛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