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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姑娘是……是問我麼?”大漢傻楞楞手足無措地問,不象是久走江湖的鏢師。
小姐臉上泛起活靜的微笑,風度極佳,道:“正是,小女子請問大叔,可曾見到一位身穿銀色衣著……”
恰好飛虹鐵爪氣沖沖地奔到,搶著叫:“呔!你們是他的同伴?”
小姐莫名其妙,沒生氣,仍含笑問,“這位大叔所指的他是誰?”
“你裝傻!我指的是蔡文昌。”
“蔡文昌?蔡文昌是誰?”
飛虹鐵爪揚了揚手中鐵爪,迫近冷哼一聲道:“又是那穿銀色衣著的惡賊。哼!他三人跑不了的。你定是這三個惡賊的黨羽,想為他們騙回馬匹,是麼?哼!官司你打定了。”
小姐聽他說是三名惡賊,心裡不悅,但仍和顏悅色地道:“大叔,尊駕未免太武斷了些,小女子正在探訪他們的行蹤,怎能斷定是他們的黨羽?尊駕誤會了。”
飛虹鐵爪氣勢洶洶地吼道:“我飛虹鐵爪招子如果不亮,怎能保持西北鏢局的盛譽?哼!你不必推得一乾二淨,你可以到公堂上分辨是非。”
“哎!尊駕原來是西北鏢局的少主爺。”
“誰不知我飛虹鐵爪楊鈞是鏢局的少局主?”
“少局主的意思是……”
“押你列府大人衙門。你們的黨羽接二連三在府城附近做案,膽大包天。尤其是那該死的小花子,竟敢擊毀本鏢局旗,大鬧鏢局,楊某要擒住他削皮抽筋,方消心頭之恨,念你是女流之輩,免綁,上馬。”
“少局主要押走我們?”小姐仍舊含笑問。
“少嚕嗦,上馬!”
小姐粉面一沉,冷冷地道:“少局主,你神氣夠了。可是本姑娘告訴你,你還是偷偷地溜走好些。”
“什麼?你這丫頭說什麼?你知道你在對誰說話?”飛虹鐵爪勃然大怒地叫。
小姐語氣更冷,道:“本姑娘在對西北鏢局的少局主說話不錯吧?”
“在楊某面前,你竟敢如此說話?”
“楊鈞,你又知道你在對誰說話?”小姐語氣不客氣了,直呼飛虹鐵爪的字字。
“氣死我也!”飛虹鐵爪怒吼,鐵爪一伸,去抓姑娘的左肩,一面叫:“在我面前你竟敢如此膽大……天哪!”
他如見鬼魅,“撲”一聲鐵爪落地,睜大著的眼睛,一步步向後退,臉色死灰,膝蓋不住抖顫,似乎支援不住他那沉重的身軀,結舌張口猛吸涼氣。
原來小姐在他爪到的剎那間,突然象一朵輕煙,凝結在爪尖前,隨爪尖飄動,但她的腳似乎毫無移動的象徵,似乎,她的身軀是尖爪前的飾物,相隔不足半寸,爪進她退,隨爪移動,象是附爪的鬼魂,是個無重量實質的幽靈。同時,她悠閒地信手彈開長錦囊的鎖口,一聲龍吟,黑白兩色光芒大盛,兩種光芒從劍上出現,發出耀目,奇異的光芒,冷氣四蕩。
那是一把奇異的三尺長劍,劍把鑲有耀目的鑽石,火紅色的劍穗飄飄。劍鍔成盛開的荷花形,向外張,尖向內卷,顯然可以扣夾兵刃。奇誼的劍身,一面黑,在白光華焰中,冷片四射,在黑白光華中,白的一面,浮起一個黑色骷髏頭,和兩根交叉的胴骨,黑得極為觸目,象是浮現在光華上,而且躍然欲動。黑的一面,光華中卻浮起同一圖案,都是白色的,栩栩如生,象得了真品。
小姐徐徐伸劍,冷冷地道:“拾起你的鐵爪,準備你的飛虹鏢,為你西北鏢局的聲譽,和你的性命存亡放手一拼。”
飛虹鐵爪只感到渾身發軟,丹口下冷氣直往上冒,冷汗從渾身毛孔向外沁,喉頭髮緊,不住後退,顫聲嘶啞地輕叫:“白骨陰陽劍!……白……骨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