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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並末奔至大街,料定千面師太不會追來,在另一條巷口中一家大門的臺堪上將人放下,首先便探的取出針盒。取了一枚三梭針,在怪丐背後第一椎骨上大椎穴刺下一針,雙指一捏,鮮血湧出。
他又對狂乞如法泡製,方收好針盒。兩個老花子從昏迷中逐漸醒來,怪丐掙扎著坐起。萎頓地輕呼:“妖尼,你枉費心機……啊!你……”
文昌扶起他,急急地道:“馮兄,快走,我將千面師太引走了,恐怕她會追來,咱們趕快離開。”
“你……”
“我無法入城,城門口戒備森嚴,恐怕長安酒肆的事發了,所以轉回來找諸位設法,卻碰上兩位受折磨,只好引走那怪尼姑,救兩位出險。”
驀地,他扭頭一看,一個老尼姑正從巷角轉出。他認得老尼姑的衣衫,驚叫道:“來了,快走。”
兩個老花子扭頭一看,果然是個老尼姑,雖則已不是原來的年輕尼姑,但他們已是驚弓之烏,看了尼姑佼心驚膽跳。千面師太的化裝易容術。天下聞名,她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改換臉容身段,甚至變換身份,但大都以尼姑的身份遊戲人間,甚少變成其他男女的形狀,所以兩人一見老尼姑出現,不管是真是假,已經心驚膽眺,顧不得身上疼痛,撒腿便跑。
文呂也嚇了一跳,怎敢逗留?向大街如飛而去。
兩個老花手分開走,往人叢中一鑽,在片刻便無影無蹤,把文昌撇掉了。
文昌不見兩個老花子,便往長安酒肆方向走。他必須
入城,想起了酒肆前的車轎,他心中一動,便向酒肆前走去。
將風帽拉下護耳,只留眼鼻,不伯被人看出真面目,可且衣著已經換過了,誰會認出他是不久前在酒樓出現過的蔡文昌?
八仙宮前人潮依然洶湧,但啟程返家的人比較多。車轎在一些健僕的招呼下,紛紛駛至廟前廣場停下,迎接廟中出來的女眷。
文昌的目光,在車轎上轉。車轎上,前面和側方飾有一些圖案和姓氏,那豪門家族的標記,和官位的特有裝飾一看便知。
車聲隆隆,三部輕車經過廣場,魚貫停下每車的左側皆站了一個體面的中年僕婦,正在拉開車門放下踏凳。
車是輕便的雙頭馬車,刻有素獅頭飾物,繡帶青幔十分神氣,淡藍色的車身十分扎眼,一看便知是四、五品大員的輕車,而且是文官的輕車。那時,武官極少乘車,也不許坐轎,必須騎馬,免得忘了騎射。
文昌心中一動,便轉身向長樂門走去,一面拾了一根小木根,用小飛刀削成兩段小木針備用。
在距城十來丈處,他慢慢往回走,城門口進出的人,全在官兵監視之中。
車聲隆隆,三部馬車到了。
文昌回身便走,等到車到身後,突然右手輕揚,一枚木針脫手飛出,貫入一匹健馬的前肋下。
“希韋韋……”,健馬長嘶,一陣急蹦。
掌鞭的中軍車伕吃了一驚,“叭叭”兩聲響鞭,猛地剎車勒僵。但馬兒負痛,且木針貫入肉中,鞭聲怎能制止?立即發起瘋來,瘋狂地蹦跳,另一匹馬也驚慌地亂衝,人群大亂,車廂狂搖。
“哎呀……”車內的女人們鬼叫連天。
文昌在於鈞一發車兒行將傾覆的剎那間搶出,一把逮住馬絡頭,順手拔下木針,運神力一拉絡頭,伸手輕撫馬頭,馬兒蹦跳漸止,他始抬頭向臉無人色的車伕道:“老兄,你這匹馬發了性,不好料理。”
“真糟!這畜牲可惡,大概是想要我的命。”車伕叫。
文昌帶住馬絡頭道:“不要緊,我替你帶住,入城再說,切不可驚嚇了車中的女眷,走!”
車伕喘出大口大氣,苦笑道:“真見鬼,平時這畜牲從沒出過毛病,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