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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鬱不知道是沒聽清,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轉過頭用疑問的目光看著程歸遠。
程歸遠頓時說不出話來了,他之前每個月都會讓白秘書給程鬱打一筆錢去,但是現在他反應過來,或許白秘書並沒有按照自己說的做。
程歸遠心中輕輕嘆了一口氣,對程鬱說:「沒事了。」
兩個人相對無言,安靜了一會兒後,程鬱抿了抿唇,向程歸遠問:「之前有醫院給我打電話,說你身體不太舒服,去檢查過了嗎?」
程歸遠道:「檢查過了,都挺好的。」
程鬱點點頭:「那就好。」
兩個人就又沒有話說了。
客廳裡安安靜靜的,窗外清風拂過枝頭,樹葉抖動的聲音好像都能夠聽得到,程歸遠盯著程鬱的側臉看了一會兒,於管家在電話裡說的沒錯,程鬱這幾年確實瘦了不少,他到了平海,一個幾乎完全陌生的環境,還要撫養程嘉言,這些年他是怎麼過來的。
程歸遠向程鬱詢問道:「現在在平海做什麼工作?」
程鬱道:「做個記者。」
程歸遠微微鬆了一口氣,記者這個工作雖然工資不高,但應該不會太累。
只不過程鬱在雲京大學起初學的是金融,後來轉專業,學了計算機,可這兩樣不管是哪一個,都與記者這一行都沒有什麼聯絡。
程歸遠好奇問道:「怎麼會去做記者?」
程鬱:「沒什麼,正好看到有招聘記者的,就去試了試。」
「既然都回來了,以後就留在雲京吧。」
看程鬱面露猶豫,程歸遠連忙問:「怎麼?你還要回平海去?」
「在平海還有點工作,而且程嘉言剛剛轉過學,現在再轉到雲京不太好吧。」
「工作辭了,至於言言現在是在上幼兒園,哪裡的幼兒園不都一樣,我立刻讓老於給他在雲京給他找一家合適的。」
程鬱沒說話,似乎是接受了程歸遠的安排。
程歸遠的臉上總算露出一點笑意,坐在沙發上,往後靠了靠,看著在外面草坪上踢球,問程鬱:「孩子的母親呢?你們領證了?怎麼沒把她也帶回來?」
「沒有,他……」程鬱沒辦法與程歸遠說程嘉言是自己生出來的,而孩子的另一個父親根本不記得他了,他想了想,乾脆對他說,「您就當孩子是我一個人生的。」
程歸遠笑了聲,厲害了啊,自己在外面待了幾年,都能一個人生出孩子了。
他問:「孩子是幾月的生日?」
「三月份的。」
程歸遠算了一下,程鬱被趕出程家是在七月的時候,也就是說這個孩子是在他離開雲京之前就已經有的,他一個人把孩子養大,這幾年程鬱在平海是怎麼過來的?
悔意漫上程歸遠的心頭,從心底湧起密密麻麻的心疼。
從前他覺得程鬱不在自己的身邊,過得應該也不會差,可現在,他發現程鬱的生活與他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
程鬱是他唯一的孩子,是他親手從小帶到大的,他怎麼就放心他一個人在外面過了這麼多年?
程歸遠眼睛有些濕潤,他連忙起身,背過身去,向著洗手間走過去。
正好於管家迎面走過來,看到他的眼睛有些發紅,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等程歸遠進了洗手間裡面,才問程鬱:「先生怎麼了?」
程鬱搖搖頭,「不知道。」
過了不一會兒,程歸遠從洗手間裡出來,他洗了一把臉,情緒穩定下來,對程鬱說:「對了,我去雲京出差,他們送了個半全息的頭盔,還放在車裡,你要玩嗎?」
程鬱微微有些驚訝,向程歸遠問:「半全息頭盔?」
程歸遠嗯了一聲,「是,藍象的負責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