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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有些事需要他去辦,若是平時,他就會不耐煩,心情不好,天氣進入九月,涼氣已經開始蔓延,書房這個背陰的地方當然倍加寒涼,偏偏他身體不好,不能受寒氣,旁人覺得尚算涼爽的地方於他而言,跟寒冬臘月沒甚區別,因此,一旦進入九月,他就極不喜歡去書房辦公,一般就會把東西搬到臥室,躺到躺椅上,蓋住毛毯,慢悠悠地看書。
但今日,多了載嚮慕這麼一個小暖爐,就不必折騰了,他抱著她處理事務,一點都不覺得冷。
載嚮慕窩在他懷裡,小手小腳,腦袋還埋在粉嘟嘟的圍領裡,整個看過去,就好似一個乖巧的粉娃娃。
她歪著頭盯著齊王看了一會兒,又看他抽出一張紙,在上面寫寫畫畫,睜著大眼睛盯著他寫了好久,突然,伸出手,想抓起他手中的毛筆。
齊王將毛筆提到一邊,對她說:「乖點,不要搗亂。」
載嚮慕於是縮回手,繼續眨著大眼睛盯著他寫寫畫畫,如此安靜了會,過會兒,又賊心不死地伸出手想搶他手裡的毛筆。
齊王這次沒有挪開,低下頭,看向她,「想玩?」
載嚮慕眼睛亮亮的,手指抓著毛筆桿的頭不放。
「也罷,給你,你玩吧。」齊王鬆了手,毛筆被她順利抓在手中。
載嚮慕頓時精神了,在齊王懷中坐起身,背挺地筆直,捏起毛筆,別說,有模有樣的,拿毛筆的姿勢很標準。
齊王挑眉看她,安靜等待她下一步動作。
載嚮慕腦瓜轉啊轉,眼睛飛快逡巡,似乎在尋找什麼,最後,她眼睛定在最邊上一沓精緻透著香氣的宣紙上,眼睛一亮,伸出手想要夠。
可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胳膊長度,身子前傾,磕在桌子邊緣,胳膊幾乎拉到最長,也沒夠住宣紙。
齊王默不作聲地隨手一勾,將桌子邊緣的宣紙勾了過來。
載嚮慕愉悅地抬頭看他一眼,似乎在表達自己的謝意,而後,有模有樣的將毛筆在旁邊墨臺中蘸了蘸,隨後,手指有力地捏住毛筆,手臂微抬,毛筆尖落在宣紙上。
筆走龍蛇,手隨筆動,她坐著的姿勢寫字很吃力,不一會兒,鼻頭就沁出一層汗珠。
齊王默默凝望這一切。
過了一會兒,載嚮慕長呼一口氣,終於寫完了,她規規矩矩將毛筆放下,而後,捏起紙張兩端,迫不及待舉起來示意給他看。
眼睛亮晶晶的,等待誇獎的神情十分明顯。
齊王先是瞥她一眼,而後,緩緩將視線落到她手中的紙上,驀然,眉心攢動,驚訝之情躍然面上。
沒想到,小呆子這手書法居然還不錯。
第八章
碧空如洗,惠風和暢,藤架下,話音融融。
「噫?原來程家內部這麼多糟心事?」
「可不是,尤其那位程大姑娘,著實可憐,親生母親去世,姨母進府成為繼母,雖說是姨母,心腸卻比一般人都要狠,若不是程老太太發現有異,那位程大姑娘就要被她那位好姨母活活給整死了。」
應微嘆氣,「程大姑娘可憐,但最可恨的是那位程大人,親生女兒過得是什麼日子他難道真不知?不過是關心不夠或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應菲唏噓:「可不是,幸好咱們王爺不是那樣的人,若有人膽敢在王爺眼底下興風作浪,王爺定然將她抽筋剝皮,碎屍萬段。」
說起齊王,她一臉與有榮焉。
自小在王府長大的她比旁人更加了解他們王爺,外界傳言的喜怒不定,藐視人命等不過是王爺肅清王府的手段,她們這些忠誠於王府的忠僕,哪個不是在王爺的庇佑下才能富足安康,安穩度日。
應微笑著點頭,倏忽,眼角掃到好奇盯著這邊的小腦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