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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年,精怪協會下附屬的科研機構發明瞭許多精細儀器和綜合科技,他在其中一個機構中佔股,光靠研發和販賣高階裝置就賺了不少,更別說他這些年置辦的產業,把姜畫養成個富貴的閒散鬼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只可惜姜畫有自己的理想。
想要對一個人好真難啊,對方總是不自信也不信任,他抱著他,心裡都沒底。
帳篷內非常溫暖,司徒偃明昏昏欲睡之際,忽然聽到外面傳來摩擦沙礫的簌簌聲,他猛地清醒過來,姜畫同樣受驚,卻被他壓下道:「我去看看,你接著睡吧,沒事。」
帳篷前的篝火還在燃燒,司徒偃明聚起一隻火把,四處巡視,但是先前發出聲音的野獸已經離開了,留下沙礫上粘膩的腥液。他在帳篷周圍增加了一個困獸的法陣,並沒有當作一回事。
第二天,他帶姜畫爬上小島火山岩最高處。
遠眺整個海景,海平面彷彿一望無際,雖然實際空間可能有限,邊際是虛構的,但呼吸著海風,姜畫非常放鬆,他和司徒偃明都再次聽見了被野獸尾隨的沙沙聲。
「你不去把它抓住嗎?」姜畫問道。
男人悠閒自得,還從儲物囊中翻出了跳傘的裝備,檢查各處,想帶姜畫試試低空跳傘,聞言道:「讓它再得瑟兩天,這是它這輩子最後的自由時光了。」
姜畫抽了抽嘴角,回頭看去,某個漆黑的身軀爬行在灌木草叢裡,轉瞬又消失了。
下一刻,司徒偃明忽然抱住了他的腰,「抓穩了!」
兩人齊齊從凸出的山崖跳了下去。
「啊!」姜畫猝不及防間被嚇了一跳,但他作為一隻鬼完全可以飄起來,於是他脫開了司徒偃明的懷抱。
司徒偃明眼神中有一瞬間的慌亂,手在虛空中向姜畫抓了幾次,但隨後,他意識到了什麼,滿臉都是無奈和順其自然的認命。
他掉下了本該開啟傘包的安全位置,但是仍然沒有採取急救措施。
自由落體是這樣迅速,姜畫眼看他馬上就要摔在沙灘上,至少摔個身首異處沒有任何問題。
「司徒偃明!」姜畫手指捏陣,眨眼間,他就使用瞬移之術拉住了男人的衣襟,他們一前一後減緩了墜落的速度,直到司徒偃明落進沙灘還往上彈了一下,他一把抱住姜畫,一起在沙地上翻滾,笑道:「好玩嗎?寶貝。」
姜畫一巴掌拍開他,從沙灘上揭下一張具有回彈衰減力道效用的符紙。
搞了半天,跳傘和蹦床方案早就計劃好了。
姜畫沉聲對司徒偃明道:「你好像很喜歡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司徒偃明搖頭,可是眼神卻不誠懇,作為一個有著數百年思想的老怪物,萬物皆可玩,表面道貌岸然,胸有溝壑,實則惡劣又自私,喜歡刺激,喜歡遊戲人間。他可能覺得自己對待心肝寶貝的姜畫已經很溫柔和善了。
姜畫不知道是自己愛上的司徒偃明本性如此,還是這些年間男人變了很多。沒有經歷過太多人事的他不懂得把疑問說出口,他還在學習怎麼與人類相處,學習人類的思想和對生命的敬重。
至少這樣是不對的……
「你這樣……不對……」姜畫握緊手指,他抬起頭時,更加堅定了心中的看法,「司徒先生,你真的不覺得自己的生命很貴重嗎?」他頓了頓道:「你現在的父母對你百般縱容,是因為他們愛你,如果你隨意放任自己的生死,真的對得起這些愛你的人嗎?」
「可我做了萬一出現意外需要的補救措施。」司徒偃明道,「你不喜歡以後我就不玩了。」
姜畫低聲道:「我只是不喜歡你拿性命威脅我,我承認在意你,會想要拼盡一切救你,但那又怎樣呢?」他的眸中有淡光在閃動,「我們不僅生死相隔,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