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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道閃電，她看到他滿臉是淚。

&ldo;你還好嗎，李澤昊？&rdo;白雁輕聲問。

李澤昊出不了聲，只能點頭。

許久，他才平息下來，窘然地拭去淚，&ldo;我……只是過來看看她做新娘的樣子，她笑得很甜，她老公對她很呵護。&rdo;

&ldo;嗯，柳晶……她有小寶寶了。&rdo;

&ldo;我聽我爸媽說了。&rdo;李澤昊深呼吸，防止新一波淚水泛濫。從他看著那個秘書牽

著她的手，一同從他面前走開，不過區區六個月，她戀愛、結婚，接著為人母，一切快得不可思議，快得他無法承受。

那個小時候追在他後面，喊他&ldo;吳哥哥&rdo;，大了後，羞澀地在他懷中喊他&ldo;澤昊&rdo;，工作後，抱著他的脖頸，甜膩膩地喊他&ldo;老公&rdo;，那個小姑娘，真的離他遠去，遠得他今生都無法觸及。心疼如割。

&ldo;你後面有什麼打算？&rdo;白雁聽柳晶提過李澤昊要去南方的事。

&ldo;我沒打算，繼續教書唄。&rdo;李澤昊苦澀一笑，神情很淒涼。去南方賺太多的錢，現在還有什麼意義。

白雁哦了一聲。

&ldo;你進去吧！我走了，幫我向她說聲恭喜。&rdo;

閃電再度短暫照亮天地，李澤昊轉身離開。

白雁失神地立著。

人無完人，難免犯錯。但有些錯，是犯不得的。一錯，便是一輩子。

她不可憐李澤昊，只是替他可惜。

婚禮結束，白雁等賓客差不多走了時，才告辭出來。剛下樓梯，從旁邊的沙發上走過來一人，一把拉住她。

她扭頭一看，是康劍。

&ldo;不是說好我打車回去的嗎，幹嗎還過來？&rdo;話雖這麼說，白雁心裡面卻暖暖的。攏住康劍的胳膊，笑得特甜。

&ldo;我怕你看著人家的婚禮，觸景傷情，一狠心，把我給踹了。&rdo;

&ldo;哇，你居然有自知之明。康劍，話說我們的婚禮雖然也美侖美負，可是你當時居心不良。&rdo;

&ldo;你還真記仇？&rdo;康領導挑挑眉，接過白雁的包包。

&ldo;偶爾，偶爾。&rdo;白雁俏皮地吐吐舌，聰明的女人是點到為止，而不是窮追不捨。

&ldo;來，和華總打個招呼，我們就回家去。&rdo;

華總？不會是那個華興吧。白雁轉過身，老天，真的是華興。他減肥成功，從原先胖胖圓圓，成了瘦瘦長長，不過，兩額灰白，象是老了快十歲。

他不是在坐牢嗎？白雁詢問地看向康劍。

康劍捏了下她的掌心，她連忙一臉歡笑地向華興點點頭，&ldo;華老闆，好久不見。&rdo;

華興眼神躲閃了一下，呵呵乾笑了兩聲，&ldo;白護士是越來越漂亮了。&rdo;說真的，他有點怕這個小女人，想起當初她設計他，用房抵債，再拿去二百萬給捐了，堵得他百口莫辯。這女人，幸好就是一小護士，放在商場或官場，那誰鬥得過。

&ldo;謝謝華老闆。有空我還想去你家飯店的頂樓咖啡廳坐坐。&rdo;

&ldo;那個，那個……早已關了。&rdo;華興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兩手直搓。

&ldo;哦！&rdo;白雁很遺憾地噘了下嘴。

康劍的手機響了，他到一邊接聽去了，留下白雁和華興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