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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樣？&rdo;

&ldo;太好吃了，我覺得能取代霸王別姬，成為我們年夜飯桌上的頭牌。&rdo;

&ldo;那可不行，霸王別姬也要上，不然到時候不夠吃。&rdo;

&ldo;啊？每年我們三人吃都有多，怎麼多了個菜還不夠吃了？&rdo;

曹煥也就隨便一說，他嚥下一顆魚丸又掐了一塊魚頭肉，吃得不亦樂乎。可吃著吃著，他察覺到桌上氣氛有些不太對，周麗華沒回答也就算了，等他一抬頭，剛好迎上兩人一齊盯著他的探究目光。周麗華和韋博豪一左一右分坐對面，這場景，特別像是在審問。

&ldo;爸，媽，這……我怎麼了？&rdo;

曹煥嚥下食物，不知所措地放下了筷子，不敢再夾。周麗華和韋博豪互看一眼，在曹煥看來，他倆明明是用眼神在無聲地商量著什麼。還是周麗華先轉了回來，看向曹煥，朝他笑了一下。只是這一笑吧，讓曹煥遍體生寒。

&ldo;煥煥，媽媽有件事要問你，你要不願說也沒事。&rdo;

&ldo;怎麼沒事了！&rdo;

韋博豪急哄哄地插嘴道。

&ldo;你閉嘴。&rdo;

周麗華應該是在桌底下扭了一把韋博豪，韋博豪立刻&ldo;哎喲&rdo;叫了聲，伸手揉著自己大腿。

&ldo;媽，您說。&rdo;

這氣氛搞得曹煥也緊張起來了，他挺直腰板，雙手放在腿上，跟個準備挨訓的小學生一樣。

&ldo;你別介意啊，媽媽就是好奇，你……是不是談戀愛了？&rdo;

曹煥滿頭大汗，一聽周麗華如此問，原先那些他忽略掉的事情開始挨個在他眼前閃過。他越想越緊張，腦子都要轉過速爆炸了。

&ldo;呃……吃飯吃飯，哎呀真是，你看看我。煥煥快吃，冷了就不好吃了。&rdo;

曹煥雖然看不見自己臉，但他知道肯定是白過一陣後又在迅速變紅。他閉上眼睛，緊咬下唇，過了一會兒後，應是下了決定，他將雙手置於桌面上，做好了演講的姿勢。

&ldo;是的，媽，我……我現在確實有個物件……&rdo;

曹煥的坦白，讓對面二老同時停了筷子，二老什麼話都沒說，但那眼神就是在催促他再多講點。

&ldo;哎呀真是，哈哈，&rdo;周麗華放下筷子，乾巴巴地笑了幾下，&ldo;媽沒其他意思，就是你看，你們談了那麼久了，今年過年要不帶回來？當然了，不是年三十也沒事，人家裡肯定也要吃年夜飯的，初一啊初二啊都可以，讓爸媽看看。&rdo;

&ldo;媽……你怎麼知道我談了很久了？&rdo;

周麗華的這句話裡，曹煥就捕捉到了這一個資訊，他現在都覺得二老可能早知道他物件是誰了，那他一直到現在都對譚北海的事隻字未提，還要二老小心翼翼地隱瞞到現在才來問他，這兒子當的，是不是過於不孝了。周麗華一愣，伸手捂了下嘴，她看看韋博豪，輕咳了下道：

&ldo;是這樣的煥煥，媽媽沒有特意去探你的隱私，你不說肯定是有你的道理的。我不是空閒的時候經常會去你住的地方打掃一下，順便補充下冰箱嘛，這不，發現你好像有一年多都沒住那兒了……&rdo;

曹煥一愣，這個點他以前是想到過的，但是因為當時張桁那事還未解決，所以他很快就忘了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