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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在幹嘛？&rdo;黎兒上下打量和自己差不多高的莫惜然納悶，&ldo;今天怎不進去同他們聊幾句。&rdo;

莫惜然不作聲。

&ldo;本帝君在同你說話。&rdo;黎兒不悅正欲發作，看到莫惜然掉了眼淚，懵了：&ldo;我不就大了點兒聲嘛，你哭個什麼勁兒。&rdo;

莫惜然蹲到地上，垂著頭縮成一團，顧不上身上繃帶捆得疼。

黎兒小慌張，半蹲側臉看：&ldo;我沒怎麼著你，你哭什麼啊。&rdo;

莫惜然不說話，哭自己的。

黎兒急了：&ldo;你哭成這樣，待會兒叫小爺爺看到，我豈不倒黴。&rdo;他傾身扶莫惜然。

莫惜然此時與走丟的孩子無異，丟了魂兒般，黎兒輕輕碰她一下，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黎兒看看周圍，趁沒人一手將莫惜然拎起來回了病房，蹙起眉頭問：&ldo;你到底怎了？&rdo;

病床上的棉被掀到另一邊，莫惜然歪到上面吸鼻子，微聲道：&ldo;原來我是撿來的。&rdo;

&ldo;我當怎了。&rdo;黎兒舒口氣，坐到床尾整理長袍袖子，無所謂地說：&ldo;不就是撿來的，哭什麼。&rdo;

&ldo;我媽不是我親媽，我是撿來的。&rdo;莫惜然扯被子捂住頭難受，&ldo;你過了二十多年發現你壓根不是你媽生的，你能不哭？&rdo;

&ldo;我沒父母。&rdo;黎兒直白道。

&ldo;……&rdo;

&ldo;你現與轉世無異，何必糾結生前事。&rdo;黎兒百無聊賴理完這邊袖子理那邊，不理解：&ldo;凡人壽命甚短，幾十年便換個人家投胎，前世種種乃過眼雲煙，何必自尋煩惱。&rdo;

莫惜然掀開被子坐床頭反駁：&ldo;凡人要跟你們一樣拎得清，不都成仙成佛了？天上還不得擠得沒地兒待？再說了，我的記憶還在，怎麼可能不留戀以前的親人，你講究點可能性。&rdo;

&ldo;你當小爺爺沒給你抹記憶？&rdo;黎兒小哼一聲，&ldo;也不知道你是何方妖物，仙術竟對你不起作用。&rdo;

莫惜然抹掉眼淚坐直了問：&ldo;我真的是妖？&rdo;

黎兒怔了怔，努努嘴撇開臉不回答。

&ldo;看來是真的。&rdo;莫惜然臥倒哭訴，祥林嫂上身：&ldo;啊我招誰惹誰了我！一早變成孤兒，還是個妖！&rdo;

&ldo;小聲點兒！&rdo;黎兒低聲警告，&ldo;那僅是猜測！是猜測！又沒發現你有妖丹！&rdo;

&ldo;妖丹是什麼？&rdo;莫惜然紅著倆眼扭頭。

&ldo;……人有魂魄，神仙有元神，妖除魂魄外會修煉出一顆妖丹存留在體內，如妖丹消失，妖便會被打回原型。&rdo;黎兒耐性子解說，怕莫惜然哀嚎一嗓子把泫滐引回來。

&ldo;哦這樣啊。&rdo;莫惜然爬回床上蓋被躺著挺屍，心情巨差。

莫老媽這會兒應該去汽車站了，蔣悠然這身體得待半個月才能出院，就算出院了，莫惜然用啥由頭去看莫老媽。

這段日子，莫惜然都是裝無聊裝偶遇和莫老媽認識，把莫老媽當成陌生人聊天，不能說出真相。

泫滐講過，如果莫惜然說出事實，可能會對莫老媽造成不可逆的結果，畢竟凡人不能得知神仙及轉世的存在，而她自己是例外，是不是人都另說。

莫惜然摸不清泫滐說的是真是假，誰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