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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撫著花白鬍子笑容滿面。

熟知內情的神仙都不敢接納裴煜桀，只有他老人家願意收留，因為他老人家知道裴煜桀並不像傳說中的無情無義，而黎兒明白這些有點晚。

莫惜然接著理順：&ldo;現在泫滐又接受天帝提出的條件，但不是用侄孫要挾，而是用我。可我只是個凡人，卻能看見神仙。既然當年女神已死，侄孫除了變小以外無大礙，那天帝提了什麼條件，令人匪夷所思。再一個，我前世到底是什麼有待考究。&rdo;

一通分析條理清晰，挑出了重點，引出了最重要的問題。

她豎起兩根手指說：&ldo;當前最重要的是知道天帝要求泫滐做什麼，我到底是人是仙還是妖。&rdo;

月老手一頓，裝作啥沒聽到數鬍鬚。

黎兒抬眸瞥過莫惜然，有一絲絲遲疑，想了想說：&ldo;華珩要出關了。&rdo;

&ldo;誰是華珩。&rdo;莫惜然不明。

&ldo;魔族人。&rdo;黎兒說。

莫惜然有印象，貌似月老剛下凡那會兒說過泫滐跟魔族有過節。

&ldo;天帝讓小爺爺剿滅了他們，你才能安陽無恙。&rdo;黎兒悶聲道。

&ldo;那現在不關你事了，你為什麼自責，應該是我悶悶不樂才對。&rdo;莫惜然說。

&ldo;你不知道，當初……&rdo;

月老打斷黎兒：&ldo;小惜然僅是凡人，小帝君還是不說這些的好。&rdo;

&ldo;她才不是凡人。&rdo;黎兒駁斥，兇巴巴瞪月老：&ldo;你真當本帝君是個孩子？我出生之時，你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待著呢。&rdo;

月老：&ldo;……&rdo;

莫惜然跑題問：&ldo;你不是沒有父母麼，從石頭fèng裡蹦出來的？&rdo;

黎兒沒好氣看莫惜然：&ldo;他們早在我兒時殉情了。&rdo;

&ldo;……不好意思。&rdo;莫惜然十分抱歉，沒想到正太這麼可憐。

黎兒倒是沒啥感覺，繼而道：&ldo;無父無母又怎樣，我不是照樣活了幾萬年。你少哭哭啼啼，我聽著怪心煩。&rdo;

月老看莫惜然，目光和藹溫暖，有安撫之意。

莫惜然難為情，咳了咳岔開話題：&ldo;所以，華珩這個魔族的人跟泫滐有仇？&rdo;

黎兒輕輕點頭：&ldo;他害死我父母，又讓我永遠長不大。&rdo;

莫惜然目瞪口呆，躥上一股無名火：&ldo;這特麼太狠了吧？！有沒有人性！&rdo;

&ldo;他是魔，怎會有人性。&rdo;月老說著也有些憤懣，&ldo;如今他要出關，恐是又要大鬧一番，尤其初然已死，他更是要攪得天翻地覆了。&rdo;

女戰神？

莫惜然不想燃燒八卦之魂，可聽月老的話音，不往那方面想很難。她問：&ldo;這個華珩和女神有關係？&rdo;

月老禁不住嘆息：&ldo;我若不請初然來我殿裡吃酒賞月，興許就沒這回事兒了。&rdo;

&ldo;對，就怪你！&rdo;黎兒睨過去一眼，眼神兇悍，卻掩不住自責。

月老索性認了：&ldo;全怪我，鬧出這麼多麼蛾子……&rdo;

黎兒聞言癟了嘴，倒在床上打滾：&ldo;那傢伙比之前更歹毒了，小爺爺再出事怎麼辦啊！怎麼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