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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邊哐地脆響，啤酒瓶砸成了兩半，一陣兒疾風沖莫惜然刮過去。

莫老媽驚喊：&ldo;惜然快躲開！&rdo;

莫惜然瞬間被撞到門把上，痛得彎腰，忽地喉間刺痛，鮮血噴濺而出，眼前一片血色……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要分個上下捲了……

☆、第四十三章

滿地的血，染透了莫惜然的上衣，她的體溫在流失，意識漸漸渙散。

&ldo;別走，媽求你了……&rdo;

莫惜然聽不到，眼皮很沉，很快合上了。

&ldo;惜然！&rdo;

不知過了多久，莫惜然重新有了意識，浮在半空望著已無血色的自己倒在血泊中。

小樓裡來了警察，表哥被抓走，莫老媽失魂般坐在閨女的屍體前一動不動。

王叔蹲在院外的臺階上跟警察說著經過，回頭看一眼，垂眸擦了擦眼角。

這一切很不切實際，然而是真實的場景。

&ldo;我死了？&rdo;莫惜然喃喃攤開雙手，指尖略透明，衣服上的血已乾成深紅色。

&ldo;莫律師……&rdo;

莫惜然往旁邊一瞧，同樣穿著血衣的女人飄在她旁邊，病號服上有個燒掉的大窟窿。

女人是已故的產婦。

莫惜然這下可以確定自己死了。

&ldo;莫律師。&rdo;產婦有些失望，&ldo;沒想到你的陽壽這麼短。&rdo;

莫惜然看看莫老媽，再看看自己涼透的身體，木然說：&ldo;我就這麼死了？&rdo;

&ldo;我剛死的時候也跟你這麼想。&rdo;產婦希望破滅，透著濃濃的哀傷：&ldo;我要去投胎了？我孩子和我父母怎麼辦。&rdo;

莫惜然呆呆地看向莫老媽。

是啊，她的老媽要怎麼辦。

法醫勘察完現場，讓隨警人員將屍體抬出去。

莫老媽回神，撲過去拉住莫惜然的身體：&ldo;你不能扔下媽一個人！惜然！&rdo;

王叔跑屋裡拉住莫老媽勸：&ldo;她走了，讓警察帶回去吧，好立案。&rdo;

&ldo;不行！她會回來的，你們不能帶走她！&rdo;莫老媽拽住莫惜然的衣服不撒手，眼淚簌簌往下掉，&ldo;剩我一個人怎麼活啊！&rdo;

警察和法醫見慣了這種事，都說聲&ldo;節哀&rdo;便拉開莫老媽，將屍體帶走了。

莫老媽追到院外，眼見蓋了白布的擔架上了車，腳下踉蹌撲倒在臺階上，昏了過去。

大門口圍了三層村民，擔架抬出去的一刻，全部人跳開躲晦氣，有的唏噓，有的看好戲，還有的頗為遺憾。

劉大媽屬於既遺憾以後不能借錢又落井下石看好戲的人。

&ldo;有幾個錢就囂張跋扈，活該！&rdo;劉大媽站在一堆人裡唾棄，&ldo;你們剛聽見她咋喊的吧，好賴他們是一家人，她至於說的那麼狠麼，莫老頭的兒能不氣？她讓人家去坐牢呢。&rdo;

&ldo;我聽見了。&rdo;鄰居趙大姐說，&ldo;確實挺過，不借就不借唄，咋能咒人家去坐牢，莫老頭的兒一定被罵得氣紅眼了。&rdo;

&ldo;那也不用殺人吧。&rdo;後屋的大哥猜測，&ldo;莫老頭的兒是不是覺得殺了自個兒妹子，以後錢就能他兒子繼承這家的錢，反正他姑沒孩子沒孫子，能給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