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第1/2 頁)
傅琦說完這一切,才關切地道:「三妹手腕似乎受傷了,我想詢問她,她卻帶著綠蕊匆匆回去了。
殿下來得正好,我正擔心三妹,卻不敢貿然打攪,您快些回去看看。」
縱然聽得出傅琦話裡話外在刻意挑撥,但蕭楷心中已經生疑,身子不舒服為何要亂跑?和誰見面要在空置的房間裡,還要綠蕊在外面看著?手腕又是怎麼回事?
心中滿是疑惑,但太傅自幼教導他喜怒不形於色,因此蕭楷臉上依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多謝二小姐告知,本宮這便去找瑤瑤。」
「恭送殿下。」傅琦對著他的背影行了個禮。
苕華眉頭皺著,低聲問:「小姐,那畢竟是三小姐,萬一……」
「萬一什麼?」傅琦冷笑,「捉賊拿贓,捉姦拿雙,太子沒證據,廢不了她,可一定會心生懷疑。一旦懷疑了,這夫妻情分就到頭了。」
有時候疑心比直接坐實了更可怕,因為疑心往往是慢慢消磨掉培養起的所有溫情,最後只剩下冷漠和厭惡。
·
回到房間時,傅瑤的手腕已經變得又青又紫,還帶著指印,一看就是被人捏出來的。
綠蕊看得頭皮發麻,連忙去找紅花油來擦,這若是讓太子瞧見了怎麼解釋?
傅瑤愣愣盯著自己的手腕,雙目有些無神。
「小姐,他是不是為難你了?」綠蕊擔憂地問。
傅瑤搖了搖頭:「沒事,他若真做什麼出格的事,大不了我拉他一同下水,誰也跑不了。」
綠蕊萬萬沒想到他們會走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小姐,要不……告訴殿下試試?」
「不行。」傅瑤斬釘截鐵道,「不能殿下知道,否則就真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而且,他最多是出於憤怒報復一下,不會整日盯著我,他想要的是皇位,說起來還是殿下更危險。」
綠蕊嘆了口氣:「早知他是個頂小氣的,以前真不該招惹他。」
傅瑤何嘗不是這樣想,蕭靖鈺就是個瘋子,也是她當初豬油蒙了心,因為蕭靖鈺救了她一命就覺得那是她的蓋世英雄,不管不顧地追了上去。
「殿下。」
門外傳來宮娥的行禮聲,綠蕊立刻慌亂起來,看著她依舊青紫的手腕不知所措。
傅瑤低聲道:「用繃帶包住,就說不小心打碎茶盞,劃破了手腕。」
綠蕊顧不得其他,匆忙找來繃帶給她包住。
蕭楷進來時恰好看到綠蕊將繃帶打結,就上前來問:「手腕怎麼了?」
傅瑤起身,還來不及行禮就被蕭楷握住手腕檢視:「本宮讓人傳太醫。」
「不用,」傅瑤連忙拉住他,對他笑道,「不小心打碎了茶盞,蹭破了點皮而已,綠蕊會些醫術,已經給臣妾包紮過了,興師動眾地去請太醫,只會讓父親母親白白憂心。」
蕭楷眸光黯了黯,卻也只是揮手讓其他人退下,而後攬著傅瑤坐回軟塌上:「午膳前就一直說身子不舒服,岳母大人說你兒時溺過水身體虛弱,是怎麼回事?」
傅瑤不想在這種小事上隱瞞他,就去頭去尾,把能說的部分如實道:「臣妾兒時調皮,跑出去玩,結果遇到一個人要投河自盡。臣妾匆忙間找了根竹竿,想把他拉上來,可那人心如死灰,不肯上來。臣妾就一直喊他,拼命把竹竿往他面前遞。當時天黑,臣妾一時沒留神腳下,就溺了水。」
蕭楷聽得很認真:「後來呢?有人救了你們?」
「不是,」傅瑤玩著他的手指,兩人之間顯得格外,「後來那人見我落了水,大概覺得不能牽連無辜之人,就把我撈了上來。
大哥哥又及時趕到,把我帶回了家,至於那個自盡之人,希望他還活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