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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有乘御輦,而是不緊不慢地往回走。
剛路過承宣門就見前幾日的那名嬌俏女子朝蕭靖鈺招手,她依舊是一身鮮亮的紅衣,身上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似的。
傅瑤不知她究竟是誰,卻識得她身後的太監——劉忠。
前世那杯毒酒便是由他端到自己面前的,那張扭曲的臉和那種讓人崩潰的痛苦再次縈繞心頭。
女子小跑過來:「鈺哥哥,我爹有要事和你商議。」
劉忠也跟上前來,躬身道:「陛下,邕王已在龍泉宮等候。」
蕭靖鈺看向傅瑤,傅瑤卻一點面子也沒留:「我要回去。」
蕭靖鈺依舊握著她的手不放:「那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鈺哥哥,」女子主動道,「我送她回去!」
她說完還親切地挽過傅瑤的手臂。
傅瑤掙脫了蕭靖鈺,卻任由女子挽著。
劉忠是個圓滑慣了的,連忙打圓場:「陛下,不如就讓奴才送娘娘回宮,娘娘玉顏,奴才還是頭次見呢。」
蕭靖鈺只好讓那些侍從全部跟上,又道:「徑直回宮,莫去多餘的地方。」
女子笑道:「這麼寶貴啊,鈺哥哥是要金屋藏嬌嗎?」
「就你貧,」蕭靖鈺似是無奈嘆息一聲,「去吧。」
女子就挽著傅瑤的手臂離開了。
過了承宣門,她就讓劉忠和那些侍從遠遠跟著,確定四下無人了才低聲道:「我叫曾思霏,父親曾灼,原是河東郡守,便是他與鈺哥哥裡應外合,將河東拱手想送,又一路護送,直至事成之後受封為邕王。」
傅瑤聽得很認真,她每日被關在宮裡,曾思霏是她唯一的訊息來源。
她聽完後並沒有表示什麼,而是問:「淳載帝遷都至何處?蕭靖鈺是否乘勝追擊?蜀地叛軍可曾鎮壓?京中還有多少官員留守?又有幾人倒戈?」
曾思霏沒想到她一開口全都是家國大事,不由得皺了皺眉:「你問這些做什麼?」
傅瑤:「那你可知太子蕭楷被關在何處?」
曾思霏:「你……」
「他是我的夫君,」傅瑤如實道,「我腹中還懷著他的孩子。」
傅瑤不是藏不住話的人,只是形勢逼人,蕭靖鈺又有意不讓她見外人,這大半個月她只見過曾思霏,便只能賭一把。
曾思霏被驚得瞠目結舌,不由得看向她的腹部:「……鈺哥哥也知道?」
「他若知道了,必然不會讓我留下。」
曾思霏原本想炫耀一番自己的家世,讓這女子知難而退,卻不想竟知曉了這些密辛:「可鈺哥哥執意立你為後,為此遭到極力反對,只得將登基大典一推再推。」
「所以,我們並不相配,只有他在勉強。他用我夫君的性命威脅我回來,原本我只想救回夫君,從未想著活著離開,可如今我有了這個孩子,便也要為自己爭上一爭。」
曾思霏簡直大開眼界,只愣愣盯著她的肚子。
傅瑤言辭懇切,「曾姑娘,我每日待在宮裡,見不到其他人,只有你能幫我。我若離開了,對我們三人皆好。」
「可我……」
「曾姑娘,求你幫幫我。」
不論是出於憐憫還是私利,曾思霏確實都動了惻隱之心。
她問:「我該如何幫你?」
傅瑤和她並肩,不緊不慢地走著:「還請找人散佈我的身份,最好鬧得人盡皆知,這樣一來我必然做不成皇后,而蕭靖鈺定然會為我安排新身份,屆時還請姑娘隨機應變,將他為我安排的新身份繼續散佈出去。」
曾思霏道:「這也不難。」
傅瑤提醒道:「但姑娘一定要做得夠隱蔽,要將自己摘乾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