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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一共三個女兒,兩個嫡女個個高嫁,只有我被落過了,依舊待字閨中,」傅琦攪緊了手裡的帕子,「父親和母親不肯為我上心,娘親整日只會撒潑打滾,我如何能不焦心?」
苕華給她倒了杯水:「小姐,再不濟也還有秦王,他為小姐守身如玉這麼多年,秦王妃也是不差的,三小姐還得叫您一聲皇嫂呢。」
「你懂什麼?」傅琦把杯子摔了,「他一個無依無靠的王爺,既無緣於皇位,也沒有手握大權,再喜歡我又有什麼用?」
秦王確實喜歡她,這麼多年雖只遠遠看過她,但一直書信不斷,還答應了以皇后之位來迎娶她,可皇位豈是他說要就要的?
傅琦也只偶爾回一封信,把他當做一條退路,想著實在不行就嫁給他吧,秦王妃到底是個皇親國戚,總比嫁個窮酸書生來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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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夫人的院子裡,傅沅說了件家中小妾假孕爭寵被識破的趣事,惹得傅夫人和傅瑤發出一陣笑聲。
傅沅就握住傅瑤的手:「瑤瑤,我知道你從小就想著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是莫說太子,就是尋常人家也不能。倘若殿下要迎娶側妃,你做為嫡妻應當大度些,可千萬莫要胡鬧,落個善妒的名聲,讓那些大臣彈劾了去。」
傅瑤回握她的手:「我知道,大姐姐。」
傅沅知道她這妹妹從小就幻想著以後嫁一位頂天立地、只愛她一人的大英雄,後來卻突然答應嫁給太子。
太子殿下雖然溫柔體貼,可日後必定三宮六院,她很擔心傅瑤想不開,委屈了自己。
就在這時,突然有下人來通報:「殿下,夫人,大小姐,秦王來了,說要祝賀太子殿下和三小姐喜結連理,還專門備了賀禮。」
「他怎麼來了?」傅沅皺眉,秦王在京中一向低調,他們傅家和秦王府井水不犯河水,怎麼會專挑回門這天前來祝賀。
傅瑤掩在袖下的手捏緊了,蕭靖鈺當然是為傅琦而來的,他喜歡傅琦這麼多年,卻從未當面說過一句話,每每只能抓住各種宴會的機會,遠遠望上一眼。
她愛蕭靖鈺愛得卑微,蕭靖鈺愛傅琦何嘗不是愛得那麼卑微呢?
丞相夫人對傅瑤道:「瑤兒,秦王雖然無權無勢,可算是你的皇叔,隨母親去看看吧,免得失了禮數。」
傅瑤有些賭氣地想他又不是來看我的,我又何必上趕著?她鑽進丞相夫人懷裡撒嬌:「母親,我不想去,我想和大姐姐多待一會。」
丞相夫人摸了摸她的頭,只能嘆氣道:「那我去,就說你身子不舒服,在後面歇息。」
傅瑤點頭如搗蒜,十分感激母親解救了她,不然她真不知道怎麼面對蕭靖鈺。
送走了母親,傅瑤才道:「大姐姐,我想回從前的房間看看。」
「走,我陪你。」
前廳,去後院回稟的人帶著丞相夫人回來,蕭靖鈺一聽到聲音,就抬頭往外看去,卻只見丞相夫人帶著一群丫鬟婆子過來,身旁並沒有跟著他想見的那個人。
蕭楷先是起身叫了聲岳母,又問:「瑤瑤呢?」
丞相夫人笑道:「有些不舒服,臣婦讓她先回房間歇息了。」
蕭楷立刻關切地問:「可有大礙,本宮這就讓人去請個太醫來瞧瞧。」
丞相夫人立刻道:「不礙事,瑤兒小時候溺過水,身子有些虛弱,歇息一會就好了——秦王殿下安好?」
蕭靖鈺這才放開快被他捏碎的杯子:「夫人安好。」
「本王是來慶賀三小姐和皇侄新婚之喜的,既然三小姐身子不適,本王就不打攪了。」蕭靖鈺說得客氣,卻不見起身。
傅修遠做為主人,自然要挽留:「今日敝府設宴,秦王殿下不妨用過飯再走。」
蕭靖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