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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桁手邊的茶盞哐當一聲落到地上,摔成了碎片。
傅瑤看向他還未好透的右手:「燙著沒有?」
蕭桁搖了搖頭。
傅瑤知道他這是不樂意了,不過在傅瑤的多次要求之下,人前時他不會發作,只會用一些小動作來表示不滿。
傅瑤就對媒婆道:「王婆,這門親事只怕是不妥。」
王婆奇道:「哪裡不妥了?我看哪裡都妥得很。」
傅瑤只好道:「他……他成過親。」
蕭桁心裡一動,抬眸看向傅瑤,她終於肯承認他們從前那段關係了嗎?
「嗐,那有什麼!」王婆道,「我當是什麼大事呢,反正現在也分開了,他流落至此,便在此處安家又有何妨?」
傅瑤只好去看蕭桁:「你願意嗎?」
蕭桁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立刻道:「不願,我只和阿瑤在一起。」
王婆臉上的笑驀地僵住,尷尬地咳了兩聲:「傅老闆,原來你們這個……你怎麼不早說呢?那我就先走了。」
「王婆,你誤會了。」傅瑤匆忙起身去攔,就王婆那張嘴,只怕明日一早整個遂縣都得人盡皆知。
可惜她攔了也沒用,不過短短兩日就真的人盡皆知了,現在人人看她和蕭桁的眼神都變了。
蕭桁對此很得意,巴不得每日都出門一趟,尤其想帶著傅瑤一同出門,接受所有人的注視。
傅瑤自然不肯配合,她乾脆躲在房間裡不出去,實在悶了就開啟窗戶往外看去。
就這麼過了有小半個月,到一日深夜,傅瑤原本睡得正熟,卻聽到蕭桁叫她:「阿瑤,醒醒,阿瑤。」
傅瑤睜開眼,疑惑地看向蕭桁,蕭桁對她道:「阿瑤,有壞人來了。」
傅瑤被他推到窗邊,朝外面看去,就見前面那條街燈火通明,有十幾個舉著火把的壯漢大咧咧走在街衢上。
蕭桁道:「阿瑤,他們身上帶著刀,是壞人。」
傅瑤盯著他們的裝扮看了一會,道:「是土匪。」
遂縣向來門戶大開,到了夜間也是如此,只是從前這一帶還算太平,不曾鬧過匪,如今這夥土匪卻不知從何而來。
而且只有十幾個人,想來是來探路的。
傅瑤捧了燭火下樓,她挑了個機靈點夥計叫醒,拉到一旁道:「你去縣衙報官,讓縣令派人過來,同時封鎖遂縣。」
她說著拿出一塊玉牌,那是傅琛從蕭楷那求來給她的,能調動郡內所有兵力。
夥計把玉牌放進懷裡,拿著把刀就出去了。
蕭桁低聲道:「阿瑤,我們走吧,離開這裡。」
傅瑤輕輕搖頭:「我們好歹在這裡住著,享用過這一方寧靜,怎好說走就走,棄這裡於不顧?」
蕭桁便不再提及此事,只是把傅瑤跟得更緊了,一刻也不肯放鬆。
報官的夥計很快就帶了捕快回來,縣令見到玉牌之後立刻命人關閉城門,並派人出城,連夜向郡守求援。
他們將那十幾名盜匪悉數抓捕,可第二日清晨,城門就被圍了。
匪首將傳令官的首級挑在□□上叫陣,要他們開啟城門。
縣令嚇得臉都白了,只好看向玉牌的主人:「傅老闆,這該如何是好?」
傅瑤看著那匪首:「紀天德怎會來遂縣?」
縣令聽到那匪首就是紀天德,當即恨不得跪下求饒。
這可是個心狠手辣的主,黑白兩道通吃,佔山為王十幾年,素日裡橫行無忌,看誰不順眼就收拾誰。
傅瑤道:「他一向有分寸,怎會突然來圍城?」
「阿瑤,看那裡。」
傅瑤順著蕭桁的手看去,只見人群中正有一人一馬穿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