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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靖鈺說完也不等傅瑤回答,就起身到門外。
婢女已經端了酥酪過來,剛到門口就被他直接接走,只好訕訕退到門外。
蕭靖鈺端了酥酪回來,卻見傅瑤已經側過身去,又閉上了眼睛。
蕭靖鈺坐在床邊耐心地哄:「瑤兒,你昨晚就沒吃東西,先吃點再睡吧。」
昨夜的屈辱歷歷在目,傅瑤記得自己迷亂間拋下尊嚴,嘶啞著聲音向他求饒,可他依舊動作著,每一下都是那麼殘忍,絲毫不肯放過自己……
傅瑤絞緊了手指,睜開眸子時,正對上垂落在裡側的鐐銬。
蕭靖鈺見勢不妙,立刻道:「我這就命人拆了,瑤兒你別怕,我再也不強迫你了,我保證。」
他說的信誓旦旦,傅瑤心中卻毫無波瀾。
蕭靖鈺道:「瑤兒,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你若是生氣就罵我,打我也行,別一個人悶著,大夫說你鬱結於心,對身子不好。」
傅瑤依舊不說話。
蕭靖鈺舀了酥酪遞過去,卻冷不防被傅瑤甩手打翻在地。
酥酪潑了蕭靖鈺一身,他顧不上自己,只去看傅瑤有沒有被燙到,卻見床榻上的人雖然依舊背對自己躺著,肩膀卻在輕微的顫抖。
蕭靖鈺握住她瘦削的肩膀:「別怕,我……我去換身衣服。」
蕭靖鈺不明白,怎麼變成這樣了呢,他明明是想對那個人好,想把那個人捧在手心裡,讓她成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可如今那個人卻滿身傷痕,對他唯恐避之不及。
見蕭靖鈺出來,殷安立刻上前:「主子,傅公子還在前廳,一直不曾離去。」
蕭靖鈺沉默半晌,想起許雁秋的話,最終還是道:「讓他過來,再命人重做一碗酥酪,讓傅琛試試。」
殷安看到蕭靖鈺衣服上的汙漬,當即就明白是裡面那位在鬧著不吃飯,立刻就退去前廳請人了。
前廳很冷,傅琛枯坐一夜,雖裹了下人送來的毯子,卻還是被凍得渾身哆嗦。
他眼下帶著淤青,原本正歪著頭昏昏欲睡,聽到腳步聲靠近立刻就醒了。
殷安恭敬道:「主子命我帶您去見姑娘。」
傅琛當即打起精神,跟著他去了後院。
一路來到一座院子裡,只見裡面修建的寬敞雅緻,還有單獨的小廚房。冬日寒冷,院子裡卻依舊侍立著不少婢女,全部恭恭敬敬地候著。
屋門前遮著厚重的簾子,弗一靠近就能感受到裡面冒出的暖氣。
奇怪的是,傅琛並未見到蕭靖鈺,只有殷安端了碗酥酪給他:「還請公子哄姑娘吃些東西。」
傅琛這才明白,蕭靖鈺哪裡會這麼好心,原來是瑤瑤不願吃東西,實在沒辦法了才把他找過來。
傅琛端了酥酪進去,只見裡面燈火通明,上好的紅籮炭擺了十幾盆,將屋內烘烤得宛若春日。
他走向裡間,只見紫檀木雕花床榻上躺著一名女子,身著單薄的寢衣,正背對著他。
傅琛試探著喚了一聲:「瑤瑤?」
床上女子立刻翻過身,看到他後先是一怔,而後大顆的眼淚就順著眼角滑落下來。
傅琛看到她額頭和手腕上的繃帶心裡一痛,當即上前抱住她:「瑤瑤,對不起,是大哥哥沒保護好你。」
傅瑤只趴在他懷裡,弱弱叫了一聲哥。
傅琛撫著她的背脊,心中詫異,不過短短數月,怎的瘦了這麼多?
等傅瑤情緒穩定了,傅琛才端起酥酪,一邊哄她喝下,一邊將自己怎麼找過來的說了,其中也包括當年中秋夜宴之事。
然而傅瑤只是唇角浮現一抹譏誚,其他並無反應,她心口像是已經有千瘡百孔,所謂的真相,只讓她感受到一股濃重的無力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