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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定遠侯是個通透人,他就是再看不上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可孫女喜歡,他也就只能硬著頭皮把韓子衿抓進府,在得知韓子衿不能飲酒後,善解人意地逼韓子衿吃了十碗大米飯,而後同意了。
可憐韓子衿就這麼暈暈乎乎、戰戰兢兢地攀上了定遠侯府的高枝。
關於婚事,聞淮也是個豪爽人,滿心盤算著紅蓋頭一蓋,駿馬一騎也便算了。
然而定遠侯不願委屈孫女,要大擺宴席,還廣發請帖,這一發不得了,鎮國公和定遠侯做不成親家,就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開始冷嘲熱諷。
定遠侯一怒之下,一封朝奏遞到御前,請皇上皇后給孫女孫女婿當證婚人。
鎮國公一聽也較上勁了,跟著去上奏——好像誰不會寫奏章似的。
他們就這樣鬧到了御前,難為兩個半截身子入了土的老人,又重新披上官袍,在朝堂上梗著脖子紅著臉,唾沫橫飛地吵了兩個時辰。
淳載帝似乎興致不錯,命人搬了凳子,上了茶和點心,笑呵呵地聽大靖昔日的兩大重臣吵完了,然後表示:「定遠侯嫁孫女,是大喜事,然皇后病體纏身,不宜勞碌,就讓太子和太子妃代勞罷。」
語畢還不等兩人開口,就繼續道:「朕祝兩位新人長樂未央,永壽嘉福,侯爺,莫要忘了給朕送壇喜酒啊。」
這一番話下來,兩人都消停了,各啐了一口唾沫拂袖而去,惹得淳載帝又是一陣大笑:「這兩個老頑童。」
傅瑤聽了事情的經過也忍不住笑了。
綠蕊就道:「聽說還有人專門給他們寫了話本,在市井間流傳甚廣呢!」
傅瑤恨鐵不成鋼道:「別樂呵了,隨我回去挑賀禮去。」
然而當傅瑤回到寢殿,卻在桌子上看到一本話本,拿起一看正是《嬌俏小姐和落第書生》。
綠蕊叫了一聲:「就是這本小姐!你快借我看……」
傅瑤翻開第一頁,上面是蕭靖鈺的字:「特去買了一本,送你,不謝。」
綠蕊訕訕看著傅瑤,只見傅瑤隨手把話本丟進火盆裡:「讓宋將軍加強對東宮的巡邏,防止某些亂七八糟的人進來。」
綠蕊不敢再多話,衣子橖則退出去找宋將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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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十,十全十美的好日子。
車駕在東宮外恭候,傅瑤和蕭楷換上了華服,剛裝點完畢就見張通海顛著小腳跑過來:「殿下,有要事需要您定奪。」
蕭楷只和他對視一眼,就知道了是什麼事情。
「去書房。」
走在石子小路上,蕭楷心中充斥著糾結,要不不去了吧,不再糾結昔日那些不為人知的真相,就這麼一直過下去……可他,又真的想知道。
進入書房後,死士已經恭候在那裡,等他坐下才開口:「主子,屬下已經查清楚,步搖是秦王親手所繪,託城中巧匠所制……太子妃與秦王曾多次在茶樓私會……皇后娘娘原本屬意刑部侍郎家的小姐,後春日出遊時恰好見到傅小姐,這才改了心意。」
蕭楷嘴唇有些顫抖:「……春日宴時秦王也在?」
「在,且春日宴為禮部侍郎孔辭安排,孔辭的妻子是照顧過秦王的奶孃的女兒……」死士說著還呈上了拿到的證據。
蕭楷看著面前的東西,臉色越來越沉,原來一切……都是早有預謀,之前那些話又算什麼呢?
死士站在一旁默不作聲,耐心等著他開口吩咐。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傳來說話聲,繼而就聽張通海道:「殿下,該啟程了!」
蕭楷這才收回亂成一團的思緒,對死士揮了揮手:「管好你的嘴,不準透露出去半個字。」
「是,主子。」
蕭楷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