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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切,她從頭到尾呆若木雞的白痴表現真像個娘兒們……呃,雖然她本來就是個娘兒們,但她可從來不肯把自己當姑娘家看待。
還有,嫁進端奕王府是奉旨成婚,是皇上的意思,她壓根不想跟令狐狂有任何牽扯。
她不喜歡昨夜那種臉紅心跳的感覺,一點也不喜歡!
她一直是獨來獨往的,在相府裡是如此,她希望在端奕王府裡也如此,不要有人注意她,她根本微不足道。
是啊,她根本微不足道……
倔傲的撇了撇唇,心臟尖緣卻滑過一陣難受的痛楚。
連她親孃都對她的存在感到刺眼了,他又為什麼要用他尊貴的世子之身來救她呢?
不要露出真心,沒有任何人是值得交付真心的……
從懂事開始,她就一直灌輸自己這樣的想法,日積月累,她的心防根本無法輕易破除。
抹去臉上不爭氣的淚水,她吸了吸鼻子,仰頭讓風吹乾眼淚,不想讓人看出她曾偷偷哭過。
即便現在,若她爹孃對她說一句他們愛她,她也不會相信他們了。
開陵河分為南北兩岸。
南岸多半是達官貴人的華麗宅第,北岸則是酒館茶樓,異國商品的集萃地,開陵城裡熙熙攘攘的人潮說明這裡絕對是大英皇朝最繁華的城市,其中尤以御街上那家有著醒目招牌的“一葉知秋樓”最為風雅。
“這位已婚大叔,怎麼不在府裡陪你的新婚嬌妻,反而出來跟我們這些無幸被皇上指婚的自由傢伙鬼混呢?”西門惡打從令狐狂走進茶樓就一直把焦點放在他身上,眼底一片閃亮,試圖想研究出些什麼。
開陵城裡,舉凡吃喝嫖賭的下九流行業,西門家族都有沾染,他們橫行霸道,不管人與牲畜,遇到他們都得靠邊閃。
“我像那種把時間花在陪女人閒耗的人嗎?”令狐狂的唇緣叼著一抹譏笑,雖然是坐著,整個人卻像躺在椅中,看起來一派懶洋洋,但卻很傲慢。
“像你令狐世子這樣的英雄好漢當然不屑把時間花在娘兒們身上,但──”西門惡垂涎一笑,撞撞好友的肩,擠眉弄眼的問:“皇甫家的千金小姐長得怎麼樣?身材肯定不賴吧?昨晚洞房爽快嗎?說來聽聽。”
令狐狂斜睨他一眼,“別想。”
“別這樣嘛,人家也是關心你。”西門惡不惜扮隨從,超級殷勤的替他斟酒,繼續當他的包打聽。“聽說皇甫家的長千金美如天仙,生的一對兒女也像娃娃般粉雕玉琢,姐姐這麼標緻,妹妹也差不到哪裡去吧?不要這麼小器了,快說來聽聽嘛。”
令狐狂啜了一口酒才慢條斯理的回答,“沒注意。”
事實上他一直在想,成親過後第一天,她不乖乖待在府裡,究竟是到哪裡去了?
他覺得不解,她理該是養在深閨的相府千全,為何他會在她身上嗅到與自己太過相似的孤傲氣息?
早上她明明就很害怕那條青蛇,如果怕的話,哭出來或叫出來也不丟臉,為什麼她硬是壓抑至臉色慘白也不肯把情緒表現出來?
她真的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怎麼可能沒注意?少唬弄我了,難不成她戴著鳳冠喜帕跟你洞房啊?”西門惡雙手環胸,眉梢挑了起來,他才不信。
有誰會不去注意自己娘子的長相?要生活一輩子耶,是美是醜很重要吧?他就不信狂那小子真的那麼豁達。
“你就別問了,你該知道,狂是不會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的。”慕容邪微笑說道。
他是武林第一世家的少主,神采翩翩,高深莫測,從不輕易流露情緒。
聽到慕容邪的發言,西門惡誇張的喊了起來,“可是這個女人不同啊,她可不是普通的煙花女子,也不是過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