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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一些束縛要適應,等回來你脫掉就可以。”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終於有一次說真話,雖然是抱怨,這是不是代表信任的基石在慢慢建立。
“哦。”他摸摸袖子,“撕拉”一道口子開線裂開,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沒用力。”
“恩,我知道。”我也面無表情,地攤貨就是地攤貨,穿得再像名牌一摸就露陷了,“你儘量儘量不要用力,衣服真的很脆弱。”如果不是要工作面試,我是不太贊成他穿太正式的衣服,這小子就一徹頭徹底的破壞狂,只要讓他感受到一點不舒服就是破壞了也要想法子弄舒服。先前不就嫌我的床不夠你翻身,結果在睡夢中腳一踹就將床尾的隔板給踹飛,醒來時還大言不慚地說:“為什麼床尾要弄隔板呢,腳伸直捱到不是很不合理嗎?”
真是抱歉啊,因為床尾空蕩蕩讓我沒安全感所以對不起你的腳長。無比抱歉,因為你佔了我的床我竟然忘了將隔板拆掉我無顏見江東父老。你以為你白吃白喝白睡誰的啊。
其餘事就不要一一列舉,我怕數太多會抑不住自己的熱血不自量力想拿把掃帚趕他出去,真到那地步,有種倒大黴的一定是我的預感。
我讓他把手伸出來,五指修長的線條很美,握住時可以感受到手掌接近指縫的地方有薄薄的繭,不像養尊處優的細嫩,也沒有長期幹過重活的痕跡。我用手指比了比袖口的裂縫,難題不大。
招呼他一同坐在沙發上,從雜物籃裡挑出針線,直接就著裂開的線頭縫起來,只要縫仔細點是看不出來的。
縫完結好線尾,低頭用牙齒咬斷線,看了看好像將線咬長了,又伸手去撈剪刀。他將手抽回,“這樣就好。”一點也不在意袖頭多出來的一小截線。
其實也不礙事,我另拿出把指甲小刀,用哄孩子的口氣說:“手伸出來,你的指甲太長了。”
“指甲?”伸出五隻爪子,放在我面前。
雖然他沒啥表情,但好奇的情緒在我眼裡蠻明顯的,我慢慢地幫他把多餘的指甲剪下,“恩,以前沒人幫你剪過嗎?”
沉默了一下,“指甲不是長了自己會斷開嗎?”
我茫然抬頭,見他一臉理所當然,無語。
“你該不是……連自己剪過指甲都沒有吧。”
“怎麼可能。”他燦爛無比地笑。
“笑得那麼假誰看不出來你說謊,你以前指甲長了一定是撕開的吧,難怪你指甲的形狀長的那麼奇怪,你怎麼撕的啊,齊得像割麥子似。”
“你看出了,你不覺得它自行斷開很簡單嗎?”
“下次長了不準沿著斷開的裂口撕,我幫你剪。”生活簡直就是一竅那個不通啊,我開始擔心,連剪指甲都不會,那其他方面呢?例如在浴室等我看不見的地方他怎麼處理衛生問題,他會不會自己洗澡,咦?之前受傷時都是我幫他擦身,現在傷好後我好像就沒見過他洗澡呢。
將他的爪子抓起來嗅嗅,沒什麼異味,那就是有洗了。我望了他一眼,算了,這種尷尬的問題就別問了,怎麼說我也該將十五歲的青春少女裝的像一點。
“跟斷的不一樣。”他將剪好的指甲湊到眼前,頗有興趣地研究一下。
看不不下去了,我將他推出門,“應試的時間快到了,別遲到。”
我站在門口目送他走到籬笆門,他開啟門時順手將從西邊沿長出來的月光花扯走兩朵,白色而清靈的花朵,新鮮到充滿浪漫的生命力。他回頭,將花放到唇邊,朝我咧開一個可怕的笑容,溫柔、清新,一有為少年的完美微笑。
我驚恐,好假的笑。
看他越走越遠的背影,不知為何有一種放出一堆妖魔鬼怪去禍害世界的錯覺。
但願,是錯覺。
“米露,你學校來電話,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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