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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素清綰離開的背影,許嘉述的臉色不禁陰沉了幾分,額角的青筋隱隱爆起,似乎是在極力的控制什麼。
而後他微微俯下身,一口鮮血猝不及防的噴湧而出,濺到了她月牙白色的衣襟上,顯得格外刺目。
他抬眼再次看向素清綰的背影,伸手用帕巾將血跡擦了個乾淨,喃喃的道:「萱萱,等我。」待到他再也瞧不到素清綰的身形時,這才直了身子朝著寺廟的裡處走去。
素清綰直到坐上回素府的馬車時還是有些暈乎乎的,聽雪坐在素清綰對側給她點著茶,看著她那紅的像著了火一樣的臉差點以為是生了病。
許嘉述清淡的話語一直在素清綰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像是魔咒一般纏著她,教她的心跳越來越快。
她難道幼時這般的不知禮數,竟與許嘉述定下過如此的誓言?想到此,素清綰只覺的自己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住了。
聽雪見她臉色屬實不好,便問道:「三娘,是否身子不適,要不要先去濟世堂瞧上一瞧?」
「不必不必。」素清綰輕吐了一口濁氣,努力想讓自己腦海中的許嘉述離開,「叫車夫快著些,直接去定王府。」
此時的素清綰不知有多感謝前來通傳訊息的小廝,不然她可真要在許嘉述的步步逼問中再沒臉見人了。
天爺啊,她究竟幼時都幹了些什麼?為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三娘,要不要傳信給老夫人與夫人?」聽雪將點好茶的遞給素清綰,瞧著她那般的樣子不禁再次擔心了起來,「只是三娘這臉色……」
素清綰接過茶盞,輕輕搖了搖頭:「我無事,也不必通知祖母與阿孃,他們會比我更先知道此事。」
汴京中事向來傳播極快,莫說隔了天,就是你此時街裡鄰坊打打鬧鬧出了些事,不過一刻鐘便能傳遍整個主街,再過一刻鐘便是半個汴京城了,所以她絲毫不用擔心祖母與阿孃會不知此事。
馬車顛簸著行了半個時辰,這才輾轉停到了定王府的門口。聽雪攙扶著素清綰下了馬車,瞧著定王府門前已經停了素府的馬車,這才舒展眉頭道:「還真教三娘說對了,老夫人與夫人已經到了。」
素清綰緩緩走下馬車,看著定王府門口的素府馬車,眉頭卻一直在緊皺著。她不知道祖母與阿孃瞧見素可雲這般樣子會是什麼心情,更不知道若是祖母與阿孃瞭解到此事是她一手規劃的,又會是何種想法。
他們心中的好三娘、好萱萱,竟不惜以素府旁支的清譽為代價,只願讓素可雲墮入深淵。
見聽雪已將素府的木牌展示給了門口的侍衛看,素清綰便沉吸了一口氣,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的神色恢復正常,然後理了理衣衫,穩步的跨進了定王府的大門。
這是素清綰第一次來到定王府,打青石路上走過略略一瞧,便知這定王府的裝點價值不菲。莫說那勾欄飛鳥亭建造的多麼奢華,就連那一路看來的假山假湖都要比皇宮裡的好上一倍。
素清綰收回目光繼續跟著婢子往偏廳走去,不禁咂舌,這定王許成寅還真是有錢。
而此時的定王府偏廳氣氛略有些尷尬,林琴芳與謝芸臉上帶著怒氣端坐在側位,許成寅坐在主位上淡然的飲著茶,素可雲則是衣衫破碎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著連頭都不敢抬。
她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適才許成寅喚她去內室相談,她以為許成寅知道了她所來是為瞭解救顧長卿,這才放下戒心一同前往,也正好是剛剛擺脫何穹這個浪蕩子弟,所以更對許成寅沒什麼其他的懷疑。
剛入內室,她便急急的將玉佩拿了出來遞給許成寅,可卻驀然被他拉進了懷裡,氣息吞吐傾灑在她的脖頸,讓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你就是素可雲,顧兄說的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