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親(第1/2 頁)

臘月十八，潘修禮回到了老家，跟潘父說明了情況。帶著禮品，一個人去了劉楠的家。潘修禮和劉楠是高中同學，兩個人的家離得不遠，騎車半個小時就到了。劉父劉母去隔壁村趕集了，還沒回來，潘修禮與劉楠正說著悄悄話，進來了一對中年夫妻，前面是一個綁著馬尾辮的七八歲小姑娘。“這是咱哥哥嫂子，還有侄女。”劉楠提醒道。

“哥哥好！嫂子好！小朋友好！”潘修禮跟大人打完招呼，就蹲下身來跟侄女打招呼。

“哦，你好！抽菸不？”劉楠哥哥拿出了一盒煙，輕晃了下，一支菸就冒出了頭，正對著潘修禮。潘修禮趕緊站起身來，雙手直襬道，“哥哥，我不會！”

“不抽挺好呀！你也少抽點！”劉楠嫂子說著，“你們玩著，我去做飯”，就去了廚房。

“嫂子，別忙活！都坐下說說話。”潘修禮趕緊準備制止。

“兄弟，你別管！你貴姓？”劉楠哥哥攔著潘修禮，一邊示意他坐下一邊說。

“免貴姓潘，潘仁美的潘，潘修禮。”潘修禮邊坐邊說。

“哦哦，潘平成是你什麼人？”劉楠哥哥問到。

“我們村兩個潘平成，你說的是年紀大一點的呢，還是年紀小一點的？你準是問的年紀小的，當兵那個！”潘修禮說。

“那就是年紀小的，俺們倆是戰友！才退伍那幾年經常在一起喝酒，這幾年少了。”劉楠哥哥說著，翹起二郎腿，吸了一口煙，慢慢吐出煙來，若有所思的看著菸圈說。

“嗯，潘平成是俺叔叔，但不是一個院裡的。他是平字輩，我是修字輩，我們的輩分是‘格致誠正心欲平修齊治’，所以他比我大一輩。”潘修禮解釋道。

“嗬！不孬，你們村輩分你還挺清楚！你這麼大年紀知道這個的可不多。”劉楠哥哥讚賞地說。

“今冬裡白菜還不賤來，我趕了好幾個集，都這個價，年根了，該買還得買！”潘修禮還沒來得及回答，天井裡就傳來了說話聲。

“哦，你大爺跟你大娘回來了，準是跟鄰居正大娘拉呱了。”劉楠哥哥看了看外面說。

“大娘，大爺好！”潘修禮趕緊走出屋門，對著天井裡的一對老人說。

“這是來客了！快屋裡坐，楠楠下茶了嗎？”劉父看見潘修禮忙擺手示意他進去。

“哎呀，光拉呱了，還沒下茶葉。茶葉在哪了？”劉楠說。

“你準不知道，我下吧。”劉父停下電動車，往北屋走來。

劉父從八仙桌後的幾櫃中拿出了用塑膠袋包起來的紅色鐵罐茶葉，潘修禮從劉父捻茶葉的動作和鐵罐口少許的灰塵可以判斷出，劉家是好茶之家，平常待客、自己日常飲用也是常喝茶的。劉父下的是茉莉花茶，農村老家常喝這種茶：沒有太多的鮮茶味道，比白開水喝起來有滋味、有顏色，就是好茶。

“你跟劉楠是一起上的學？”劉父邊遞茶杯邊問道，潘修禮趕緊起身接過茶杯，“嗯，初中同學。”劉父接著又問了在哪上的大學，做的什麼工作，家裡的基本情況是怎樣的。劉母也進了屋，聽著潘修禮和劉父的對話，時不時插兩句，你家的門是不是朝西，你父親是不是叫什麼名字，我跟你父親還是老親戚呢。潘修禮一一答是，笑著假裝驚奇，其實他知道農村地區都是親戚連親戚，想搭關係容易著呢。

“我說，晌午了，我做了點菜，小潘將就著吃吧，別嫌孬！”劉楠嫂子早已站在門口，找了個說話的空檔插話道。

“哎呀，嫂子，讓你受累了！你看看，做啥菜呀。”潘修禮趕緊起身。

“受啥累！就是家常菜，就在這大桌子上吃吧。”劉楠嫂子說著就開始往桌子上端菜，劉母、劉楠也幫忙端菜、拿筷子，潘修禮準備往廚房裡跑，被劉父和劉楠哥哥攔下了。不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