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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青姐或是那位調酒師嗎?但他印象裡是自己坐進計程車裡。
坐進計程車後他就斷片了,記不得究竟發生了什麼。
也有可能是福利院的工作人員為醉酒的他善後。
看來給別人製造麻煩了…林三千對沒控制喝酒的自己感到愧疚,他從小都不喜歡麻煩別人。
就在這時,窗戶上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響,像是誰在用小石子敲打他房間的窗戶。
敲擊聲接連不斷,越來越密集,也越來越響。
林三千起身推開窗玻璃,發現是外邊下起了冰雹。
無數黃豆大小的冰粒從黑沉沉的天空砸下,噼裡啪啦在窗臺上跳躍,又順著敞開的窗戶彈跳進屋,砸在地板和他的腳背上。
這種冰冰涼涼的觸感很容易讓他聯想到藍,但他很快就控制住自己繼續往下想。
喝了一頓酒發洩情緒,現在酒醒了他人也清醒了過來。
林三千的理智恢復運轉,他決定返程回津城看林夫人的時候在家裡住一陣,然後向心理醫生尋求幫助。
全世界除了他的記憶,沒有什麼可以證明「藍」是真實存在的。
他能得出的結論只有一個,他病了。
一頓發洩過後,他似乎能很冷靜的接受這個「事實」。
病了就去看病,沒什麼好說的。
不過這場「病」似乎還是給他帶來了積極的影響。
比如,現在他會按照外賣單上備註的叮囑,每天好好按時吃飯了。
窗臺下的□□花叢被冰雹砸得東倒西歪,一片狼藉。
初夏季節,冰雹在夏城並不稀奇,在冬都和津城不會這樣。
林三千看向窗外發呆片刻,然後拿出手機對著夜色拍了張照片。
光線不夠,其實照片根本看不清什麼,不過林三千並不在意,有時候他拍照只是為了紀念某些時刻,而不是景物本身。
林三千已經做好準備,忘掉這段脫軌的日子,讓自己重新回歸平靜的生活。
新生的第一步就是去洗個熱水澡。
林三千走向浴室,可當他把襯衫脫下來的瞬間,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水味。
他眉頭皺了皺,是「藍色黎明」的味道。
一瞬間,他的心臟又加快了節奏,但他還是搖了搖頭,說服自己可能只是巧合。
可能是計程車上沾染的,畢竟計程車每天乘客來來往往,有乘客用過「藍色黎明」也不稀奇。
林三千忘掉這個巧合,迅速洗了個熱水澡。
之後他睡意全無,繼續寫他的課題——
「遠古人類對血有著近乎極端的恐懼和崇拜,所以鮮血被作為獻祭者和魔鬼進行交易的必需品。
用於獻祭的鮮血若是不慎滲入土地,那麼這片土地將寸草不生,如果血液不慎流入河流,那麼整條河的魚類都會死亡。
獻祭之血雖然邪惡,但對於魔鬼而言甜美如蜜,對獻祭者本身也並無害處…」
敲擊筆記本鍵盤的林三千下意識舔了舔嘴唇,早上發現的傷口已經癒合了。
窗外的冰雹停了,沒多久,東邊地平線泛起魚肚白。
又將是個晴朗的白天。
林三千披上外套帶上鑰匙,決定在福利院裡散散步看日出。
空氣裡瀰漫著泥土和植物潮濕的清香,林三千沿著福利院宿舍樓下的操場走了一圈,整座福利院已經不是他小時候熟悉的模樣,東側建了新的食堂、圖書館和教學樓,南側的宿舍區也都做了翻新,整體看上去現代了不少。
直到他沿著橡樹林走到福利院的西側,前路被掛著「正在拆遷中」牌子的柵欄阻斷。
柵欄後野草瘋長,幾棟掩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