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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憶霜亦微笑說道:“太子殿下從不輕易飲酒,今日可是為你破例了。”
我見她們都有所誤解,無奈之下轉身,紅著臉分辯道:“我才不會如此小器呢!”
蕭綱笑道:“那就最好不過,我們摘荷花去。”
他拉著我的手登上小舟,向蕭統道:“紫萱性格純真,大哥不要責怪她。”
蕭統本是不苟言笑之人,見狀亦只是輕輕說道:“是我失言冒犯她在先,怎會責怪她?”
蕭綱將小舟划行至密葉間,蓮葉遮蔽日光,形成一道屏障,將畫舫與小舟分離阻隔。
他開心暢飲數杯美酒,微有醉意,見四面無人,不再顧忌,將我攬入懷中,低頭親吻我。
我茫然回應,卻不料他舉止越來越大膽,將手探入我寬大飄逸的長裙之內,一邊撫觸我胸前柔軟,一邊在我耳畔說道:“夏始春餘,葉嫩花初……紫萱,不知今日我可否採摘嬌花之初蕊?”
他的情話無比纏綿動人,我隱約感覺到他話語中傳遞的闇昧之意,他似乎斷定我還是清白女兒之身。
我輕喘道:“你就如此肯定我尚且……麼?”
他黑眸漸漸幽深,手指拂過我眉尖,輕笑道:“眉心若春山,含春猶未展……我怎會不知?”
我懵懵懂懂,心中卻迷惑不解,那晚我與蕭統明明已偕魚水之歡,但是蕭綱此言絕非毫無根據,不禁追問道:“難道你沒有判斷錯誤的時候?”
他壓抑著笑聲,低語道:“你這是在誘惑我麼?我有沒有判斷錯誤,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突然之間,我只覺身體一陣疼痛,較之那晚神思混亂時疼得多,搖頭嚷道:“好疼!不要碰我!”
他撤回手,輕聲道:“感覺到了吧?若是與男子有過親密之舉,便不會如此。”
我如同被巨雷擊中,心頭豁然明白,原來在別苑那天晚上,我並沒有和蕭統真正“發生”過什麼!
蕭統對我所做的一切,甚至還不及蕭綱此時對我身體的侵佔程度!
一種莫名的羞愧和憤怒感覺讓我不禁咬牙切齒,大聲叫道:“太過分了!”
湖心極靜,我的叫聲卻極大。
蕭綱見我突然放聲大叫,俊面微紅,低聲道:“別喊,我不碰你就是,若是讓大哥他們聽見,大家都難免尷尬。”
他本是極講究情調之人,有意將我帶至繁花密葉間,欲在舟中春風一度,共偕魚水之歡,卻不料我突然大叫出聲破壞了情興,當下不再多言,拉著我的手,將小舟從湖心緩緩劃回畫舫旁。
幾名侍從見我和蕭綱攜手而回,有意作出肅然之態,他們分明都聽見了我在湖心中的那聲叫喊,故作不知的表情反而欲蓋彌彰。
蕭**立畫舫之上,沈憶霜似乎在船艙內歇息。
我見到他仍是那副白衣玉立的高潔模樣,心中暗恨道:“你居然欺騙我!若非蕭綱今日對我染指,我還以為自己曾與你有過一夕露水情緣,體會過人間歡愛!我若不消此恨,實在不能甘心!”
他見我們歸來,轉身對蕭綱道:“三弟擅長詩文,如此美景,豈能無詩?”
蕭綱窘迫之態稍緩,說道:“大哥在此觀景多時,定有佳句,不如大哥先來,容小弟思索片刻。”
蕭統並不推辭,面向碧波輕聲吟誦道:“江南採蓮處,照灼本足觀。況等連枝樹,俱耀紫莖端。同逾並根草,雙異獨鳴鸞。以茲代萱草,必使愁人歡。”
此詩入耳,我頓覺十分熟悉。
那日蕭**自泛舟仙人湖,初遇我之時,似乎吟誦過這首詩,我之所以十分留意,只因其中含有我的名字“紫萱”二字,他不賦新詩,將舊作在此處重新念出,不知何意。
蕭綱凝神思索,讚道:“大哥果然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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