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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雅叩首不迭,說道:“奴才一定實話實說,決不敢有半點欺瞞娘娘……三年前,太子殿下命奴才尋欽天監勘察丁貴嬪娘娘的墓葬之地,靖惠王蕭宏對奴才說他亦相中了那塊墓地,讓奴才設法換一處,他便給奴才三千兩白銀……奴才當時料想好地甚多,依他之言更換了一處,誰知後來聽說新墓地側有厭禱之物……靖惠王又來尋奴才說,此事奴才橫豎脫不了干係,難免一死,若是招認系太子殿下授意,皇上鍾愛太子,奴才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另外再給奴才族人良田千頃……”
我眉尖微蹙,問道:“靖惠王蕭宏?是他麼?”
魏雅忙道:“不知娘娘是否還記得,太子殿下依照律例處斬臨川王一事……”
我回想起那日與魏雅、小璃兒一起前往昭文殿偷窺蕭統之時,確有朝臣為處決臨川王貪贓枉法一事而爭論不休,眾臣中有人擔憂,道是臨川王系皇帝六弟靖惠王蕭宏之獨子,且與皇帝曾有父子之誼,不宜處斬。蕭統為明律法,決意下旨處決臨川王,不料竟因此招致靖惠王蕭宏的對他的仇恨與報復。
魏雅又補充說道:“靖惠王家財萬貫,富可敵國……奴才曾見過他家中使用器具,較皇宮還要奢華百倍……”
我盯視著他道:“那些身外之物,對你真的如此重要麼?蕭郎對待身邊之人向來溫和寬厚,你竟然為了區區數千兩白銀,泯滅天良謀害他,你於心何忍?你收受蕭宏的白銀與良田,卻因此葬送了自己的性命,亦未曾享用過幾日,卻又是何苦來!”
魏雅無言以對,涕淚交流,面帶無限愧悔之色,說道:“奴才如今受過地界刑罰,明白道理了……娘娘若是見到太子殿下,請替奴才帶一句話,奴才魏雅對不起殿下,來世必定為牛為馬,為殿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以贖己罪……”
我見他模樣可憐,搖搖頭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殿下向來仁善,想必不會怪你,你不必如此傷心了。只是那蕭宏尚在人間,此事我必定要他還我蕭郎一個公道!”
魏雅哭泣不止,不停叩首。
我正欲說話,耳畔傳來侍女的輕喚之聲,道:“娘娘醒來了麼?”
8 弱影掣風斜
昨夜一場大雨過後,天空已然放晴,空氣中帶著一種清新的氣息。
數道清晨曙光穿透淺粉色的薄紗照射進房間內,我睜開眼睛見日照紗窗,急忙翻身坐起,問那侍女道:“三王爺回王府了麼?他有沒有吩咐你們借我車馬?”
那侍女舉止溫柔沉靜、說話穩重得體,似乎並不畏懼我的狐族身份,一邊替我拿來更換的衣服,一邊輕聲答道:“三王爺尚未回府,昨日王爺吩咐太醫前來替娘娘診脈,太醫已到了,正在外面等候娘娘傳詔。”
我向她點一點頭,說道:“請他進來吧。”
我將手移動到依然纖細的腰間,細心感受著一個小小生命的微弱顫動,喜悅之中卻帶著淡淡的憂慮,我在天界渡過了相當於人間四載的光陰,腹中胎兒也隨之長大了四年,如今孕期即將過半,它所需要的能量一定越來越多,我擔心我的修煉功力太過單薄,無法保全這個孩子。
我梳洗更衣完畢,行至前廳,那太醫向我叩首行禮,道:“臣太常卿徐之範,叩見娘娘。”
我挽袖伸出手讓他號脈時,無意中低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的形貌與昔日我在金華宮中所見尚藥典御徐士茂有七分相似,年紀卻略小一些,頓覺十分驚訝,說道:“你是……”
他屏息診視完畢,才撤回手道:“臣之兄長系原尚藥典御徐士茂,如今已辭官回鄉,臨行前將臣舉薦入宮侍奉諸位娘娘。”
那侍女在一旁言道:“徐大人尤其精於藥劑、婦產二科,宮中娘娘們凡有小恙,皆是徐大人妙手回春。”
我點頭道:“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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