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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跟他以前接的戲有關係,阮亦舟算是戲路寬的型別,但是囿於alpha的身份,終究還是偏正派的、類之前《窗》那樣的角色多些。
要說把握,他也能把握得住,但終究沙場、御下這類的戲演起來要更自如。
季琅後期跟蕭鬱是旗鼓相當的對手,這部分的戲份挪到前面來拍,他的問題沒顯現出來。
眼下在拍的,在各國進行周旋的戲也還算勉強,畢竟小殿下也算蒼周皇室,各國都以皇室禮來待他。
他真正愁的,是最後他要拍的,在平梁宮裡的那些戲份。
那個時期,季琅基本不能被稱作人,說他是蕭鬱養的一隻貓都更為合適。
那是一種完全外露的臣服和柔軟,但季琅本身又不是柔軟的人,他把他的心思掩蓋得滴水不漏,毫無破綻。
這個度很難把握。
阮亦舟一向實事求是,當他覺得一件事情很難把握的時候,那這件事情對他就是真的有難度。
果不其然,再換場景的第一場戲,他就主動叫了停。
季琅第一次見蕭鬱,在蒼周破了的皇城外。當著蒼周群臣的面,他被扯掉紗帽捏著下巴抬起頭,用一種審視禮物的目光打量,然後被蕭鬱攔腰抱上了馬。
「能再來一次麼?」阮亦舟在厲琥捏住他下巴前開了口,徵詢導演的意見,「我有點找不到感覺。」
導演一愣。
「可以。」他打了個手勢示意重來,然後猶豫一下,「其實我覺得剛才的那個眼神已經很好了。」
他很久沒遇到這麼省心的演員,難得的還沒什麼架子。
連帶著他看厲琥的眼神都柔和了幾分,畢竟人是他拐回來的。
「嗯。」阮亦舟沖他笑笑,然後深吸了一口氣。
晚上的時候厲琥敲了他房間的門,拎著劇本。
阮亦舟愣了一愣,讓開點路讓他進來,聽到他開了口:「是我有問題麼?」
白天的戲重拍的遍數比以往多,大多是阮亦舟的要求,他平常給整個劇組省了太多的事,難得提了這麼多異議,大家雖然驚訝,但也沒什麼意見。
演員精益求精,對電影本身來說也是好事。
「不是。」阮亦舟搖了搖頭,「是我的問題。」
他頓了頓,「再來一次?」
厲琥頷首。
結束了之後阮亦舟凝眸看劇本,厲琥在他邊上的沙發上癱著。
戲本該是挺旖旎的。
但是物件換成是阮亦舟,對方戲裡還柔柔軟軟地倚著他,下了戲就開始「你剛剛……」
他旖旎不起來,並且內心毫無波動。
美人還是乖點好。
他想。
他再一次堅定了自己的理想型,然後抬起了眼,有些納悶:「我其實覺得挺好了,回來的時候我問staff,人也都說不錯,你是覺得哪裡不對?」
阮亦舟沉默一下。
「我覺得我有點收著。」他道。
厲琥眨了眨眼:「啊……但是季琅這個時候就是在隱忍吧,不對麼?」
阮亦舟:「嗯……」
厲琥:「……」
好像,又被敷衍到了呢。
他站起身:「我大概是幫不到你了,水平有限。」
他頓了頓,「要不問問你男朋友?」
阮亦舟一愣。
「你發情期要到了吧。」厲琥道,「他不是要來麼?」
「直說?」傅煜頓了頓。
阮亦舟「嗯」一聲,不知道怎麼的,已經開始忐忑。
「我有點醋。」傅煜道。
阮亦舟:「……」
傅煜早上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