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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瓶水不知道,白年是不是每個哨兵都有一套這樣的說辭,反正之後她的工作好了很多。
直到現在兩年後,她回到南區來,是為了見證最後一批被找到的嚮導,他們被安全的送回裡爾市。
確實也有一些嚮導不想走,但大多數的都已經精神異常,需要回裡爾市進行系統的治療。
而不想離開的嚮導,待會兒葉瓶水回把她們都帶回自己的東區,畢竟東區現在對嚮導的態度算是最好的。
葉瓶水回頭看了一眼,最近這幾年時間只零零散散見過幾年的梁文,對方現在大概算是她一個交流算不上密切的摯友,也是某種程度是哪個救過她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兩年時間,看起來成熟了不少。
梁文年紀實在算不上大,加上這兩年也沒過二十五歲,他這兩年時間一直跟著遲等到處跑。
他因為嘴巴會說,有些小聰明,跟遲等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也能跟人把話聊下去。
不夜城的霓虹燈仍舊五光十色,把這個地下城市照射得如若有陽光,梁文覺得這個地方跟他幾年前剛來時沒什麼區別。
他伸手揉搓了下自己的頭髮,他剛到這個地方來的時候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不是個有大志向的人,很長一段時間過的日子都是有上頓沒下頓的生活。
他就因為騙到了一些錢,去酒館消遣一番後出來放尿,遇到了遲等跟白年,生活就發生了幾乎翻天覆地的變化。
梁文覺得有些好笑,一次放水引發的蝴蝶效應。
葉瓶水吸了兩口電子菸,淡淡地開口道:「你猜遲等會不會帶白年回裡爾市。」
梁文吃了一驚:「開玩笑呢,他倆走了,這一大攤子事誰來管?剛剛才不上正軌,有點像樣了。」
葉瓶水牙齒輕輕地咬了咬電子菸的菸嘴:「遲等的戀愛腦還不夠明顯嗎?」
「……」 梁文沉默了片刻,最後不得不承認,在外人看起來狂帥酷炸還瘋的遲等,確實就是個戀愛腦。
梁文表示:「至少白年不是個戀愛腦。」
沒想到葉瓶水聞言直接笑出聲來:「這麼久你還不知道白年這個人純粹是看興趣待事嗎?他不感興趣的事情他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梁文沉默了片刻,不由自主地擔憂起了自己這兩個非常不靠譜的老大。
不過說實話,遲等做事其實還是非常靠譜的,但是一切靠譜的事情都是以白年的意願為前提。
梁文覺得頭禿,他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電子菸盒,並排著跟葉瓶水兩人在大樓門口面無表情地抽著煙。
吞雲吐霧的白霧間,梁文看見有個瘦高面生的哨兵步伐不穩地朝他們方向走了過來。
梁文蹙了下眉頭,懷疑對方已經對某些現在禁止的藥物成癮,他的身形瘦削,腳步虛浮。
梁文準備喊人帶對方去做檢查,看需不需要關進強制機構去給這個哨兵做下精神、身體恢復。
梁文側過頭往後看了一眼。
這個男人卻突然失聲地喊了聲:「瓶水——」
梁文頓了頓,他納悶地轉頭看葉瓶水,只見葉瓶水的臉在煙霧繚繞下顯得冷漠異常。
梁文頓了頓,這個女人從一場浩劫中活了下來,這兩年的變化尤其大,最開始的時候她看起來像是一朵沒有依附便會立刻死亡的菟絲花。
可現在,她面色冷靜地看著一個臉色慘白異常的哨兵喊自己的名字。
梁文問:「認識你?需要趕走嗎?」
葉瓶水吸了口煙。
對方站在幾節臺階下,聲色哀慼地看著葉瓶水,失聲般地開口道:「我這幾年真的非常難受,我每天都想死,我想給你贖罪,我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