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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椅子上叩了兩下後,繼續沒有感情地說道:「而一個看起來精神不可控、且十分難以救愈的哨兵,」 白年頓了頓,繼續道,「他一旦出現強烈的攻擊性。
我們的特殊法庭會把他關進黑塔,直至死亡。」
遲等眉頭微微皺了皺,就在白年以為他終於對自己的生命掌握在誰身上有點數的時候,突然聽見遲等問了一句:「白老師平時喜歡吃什麼菜?喜歡什麼樣的花?喜歡什麼型別的電影?」
白年的鋼筆又在椅子上輕輕地叩了三下,繼續說道:「當然,要看這位哨兵到底傷了多少個人,以及對他人的損傷程度如何來判斷,他到底是應該被關進黑塔被囚禁終生,還是直接被執行死亡。」
遲等嘟囔地哦出了一聲:「您喜歡聽什麼歌呢,爵士搖滾還是……」
白年鋼筆在椅子上又規律地叩了三下,繼續說道:「像你這種吞噬過哨塔內部員工精神體的哨兵,一般的判決都是死亡立即執行。」
遲等仍舊睜著眼睛在暢想生活:「白老師跟人上床喜歡用什麼姿勢,要不要試試……」
白年把剛剛開啟的鋼筆帽用兩根指頭直接彈到了遲等的臉上,他的力道快準狠,那金屬筆帽彈到了遲等的太陽穴附近,又往後回彈了一下,從床上掉到了地上。
在地上滾動了兩圈,又停在了白年的腳邊。
白年彎腰伸手去撿那隻筆帽,起身後把筆帽蓋回了鋼筆上,探著身子看向因為被金屬筆帽猛擊了一下而眼睛泛紅的遲等。
白年語帶疑惑地詢問道:「你是在挑釁我嗎?」
遲等的呼吸聲很重,繃在床上的肉體每一寸肌膚都在述說著這個人的蓄勢待發。
「你知道什麼叫做聽話嗎?」 白年詢問道。
遲等抬眼一眨不眨地盯著白年,他像是鬣狗盯著自己的獵物,目不轉睛又兇狠異常。
隨後他從喉嚨裡咕出一個音。
「汪。」
他學了一聲狗叫,隨後對著白年眨眼睛,「我非常聽話。」
他說自己。
白年把自己的鋼筆放在了遲等的人中附近,金屬冰涼的觸感讓躺在床上的遲等不自在地輕微晃動了下自己的大腦。
白年冷聲說:「咬住。」
遲等聞言竟然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隨後他張開嘴:「啊——」
白年把鋼筆放到他兩瓣唇中間,垂著眼睛看他。
遲等閉上嘴,齜著牙齒咬住了這隻帶著白年氣味的鋼筆。
白年坐直回身子:「不錯。」
他誇狗似地誇了聲遲等。
遲等齜著牙咬著鋼筆,從鼻子裡哼哼出了兩聲。
白年重新找回半死不活的上課狀態:「我剛剛跟你說的你都記住了嗎?」
遲等哼哼。
白年面無表情地解釋,就像期末考試給學生劃重點一般:「解釋下來的意思就是,不出意外的話你應該在事情被媒體知道、且被發酵到所有人都知道時,那天就是你要被宣佈死亡的日期了。」
遲等繼續哼哼。
白年把自己臉上戴著的眼鏡摘了下來,他拿了一張紙巾出來,慢條斯理地擦拭自己的眼鏡鏡片。
遲等仍舊齜著牙叼著白年的鋼筆,好一會兒,他鬆開嘴把嘴裡的鋼筆吐開。
聲音中帶上了些思索的意味:「那白老師,覺得我怎麼樣才能夠不死呢?」 他努力側頭看向白年的方向,從嗓子裡悶出了幾聲笑,「白老師想要怎麼研究我?」 遲等說道。
白年沉默地垂著眼睛擦拭著自己眼鏡的鏡片。
遲等 「嘶嘶」 抽了兩口氣,用一些十分古怪的腔調說出了一句:「我願意為白老師付出我的肉體我的精神、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