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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右角靠著外牆則是個木櫃,木櫃已經陳舊,櫃上堆著些廚房雜物。旁邊是個水缸,一隻大木盆。
左右兩邊牆上各有一扇小窗戶,都勉強可以鑽進一個人,但正如康潛所言,窗戶是死的,而且貼著窗紙,窗紙可能是去年末才換,還是新的,沒有任何破裂。綁匪不可能從這裡進入。
右邊靠裡牆,還有一扇門,門關著。
墨兒問:&ldo;這裡還有一間屋子?&rdo;
&ldo;那原是雜物間,因我弟弟從邊關回來,就拾掇了一下,改成了間小客房,有時他回家來,就住這間。&rdo;
&ldo;你還有個弟弟?&rdo;
&ldo;他叫康遊,原在隴西戍守,前年才回來,現在開封縣裡做縣尉。&rdo;
&ldo;大嫂失蹤那天,他在嗎?&rdo;
&ldo;不在,他來得不多,一個月只來住兩三天。&rdo;
&ldo;我能看看房間裡嗎?&rdo;
&ldo;請便。&rdo;
墨兒輕輕推開門,很小一間屋子,只有一張床,一個櫃子。外牆上也有扇窗戶。墨兒走過去檢視,窗戶是菱形格板釘死在窗框,也打不開,窗紙也是新換沒幾個月,還雪白如新,沒有任何破裂。劫匪不可能從這裡出入。
他掩上門回到廚房,去檢視那扇後門,門已經陳舊發黑,但門板很厚實,板fèng間拼合得極緊,又加上多年油垢彌合,除了兩三個極小的蛀洞,沒有絲毫fèng隙。門閂的橫木硬實,沒有裂痕,兩個插口木樁也釘得牢實。康潛妻子洗浴時,應該不會大意,必定會關死這扇門。
墨兒開啟門走了出去,門外正對著五丈河,離河只有十幾步,河上有幾隻漕船在緩緩行駛,濟鄆一帶的京東路糧斛是由這條水路入京。墨兒向兩邊望望,這一排房舍都向河開著後門,方便洗衣潑水。
綁匪劫了康潛妻兒,可以從這裡乘船逃走。不過,兩邊都有鄰舍,白天河上都是往來船隻,只要康潛妻兒稍作掙扎喊叫,就會被人發覺。綁匪是如何無聲無息劫走那母子的?
他回身檢視門框、門樞,也都結實完好。他讓康潛從裡面閂住門,自己從外面推,只微微翕動,絕對推不開。他又彎下腰細看門閂處的門fèng,一般竊賊可以用薄刃從這fèng裡插進去,一點點撥開門閂。不過刀尖若是撥過門閂,必定會在兩邊木頭上留下印痕。他讓康潛開啟門,湊近細看門板側面,門閂那個位置並沒有印痕。看來綁匪並沒有用刀撥開門閂,那麼他是如何進去的?
更奇的是,那天康潛進來時,門是從裡面閂上的。看來,綁匪挾持著那對母子,並沒有從後門出去,那麼他是如何離開的?
比起那香袋的隔空取物,這更加難上幾倍,是帶人穿牆的神跡。
&ldo;大郎……&rdo;
墨兒正想得出神,旁邊響起一個婦人的聲音。扭頭一看,是個五十來歲的婦人,面容慈和,衣著整潔,雙手裡端著一個青瓷大碗,上面扣著個白碟,透出些油香氣來。
康潛走出後門,硬擠出些笑,問了聲:&ldo;武家阿嫂。&rdo;
&ldo;春惜妹子還沒回來呢?落下你一個人,這幾天恐怕連頓熱湯熱飯都沒吃著吧,有人給你武大哥送了兩隻兔子,我剛燒好,給你端了碗來,你好下酒。&rdo;那婦人將手裡的大碗遞給康潛。
&ldo;這如何使得?&rdo;康潛忙連聲推辭。
&ldo;這有什麼呢?咱們兩家還分你啊我的?我們也沒少吃你家的。&rdo;
康潛只得接過來:&ldo;多謝阿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