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2/4 頁)
,可見傷得不重。”
這話怎有些幽怨?
阿姒俯下身,一手撐在榻邊,一手去摸索他的臉頰。
晏書珩安靜不動,她像一片軟雲慢慢靠近,停在他上方,投下繾綣的陰影。
她稍微靠上了些,他對上的不是她的臉頰,而是別處。
那片軟雲頓時有了觸感。
晏書珩偏過頭。
阿姒把住他的臉,指腹輕觸他眉頭,察覺青年眉心皺起,調笑道:“都是夫妻了,還害什麼臊。”
指腹下的眉心蹙得更深。
晏書珩閉上眼。
不去看不該窺視的地方,也不去想她話裡暗示的那些旖旎過往。
屬於她和江回的過往。
她身上清淡好聞的香氣壓下來,那張溫柔的漁網張得更大。
甚至貼上他鼻尖。
晏書珩仍閉著眼,眉間一派流雲般的澹泊,手指卻不覺蜷起。
阿姒渾然不覺,對著他額際的方向輕柔地吹氣:“這就不疼了吧?”
晏書珩閉著眼,沒回話。
阿姒看不到他神情,只當他病得無力回話,又在他額頭吹了吹。
腰際忽然掐上一隻大手。
力度又大又剋制。
他燒得聲音沙啞,落在耳邊像他粗糙指腹撓過掌心,酥酥癢癢:“夫人……別離我太近了,我怕我剋制不住。”
阿姒耳朵熱了起來,她伸手去扒開他的手,迅速起身摸到盛著溫水的水盆,絞了塊溫熱的溼帕子覆在他額上。
“燒糊塗了,你得降降熱……”
她垂著眼喃喃道。
晏書珩笑了,語氣平淡不帶絲毫調侃:“都是夫妻了,害臊什麼。”
阿姒顧念他病了,不同他計較,只溫柔道:“乖,病了就少說話。”
晏書珩聽話地噤聲。
郎中很快來到,看過後稱並無大礙,阿姒放下心來,到屋外和祁茵說話。
祁君和則留在屋內:“我聽說你得了風寒,又見女郎很焦急,以為病得很重,幸虧無恙,否則只怕女郎要擔心了。”
晏書珩撤去額上帕子,定定看著祁君和,淡道:“我只怕她不擔心
。”
祁君和被他滿含深意的目光看得窘迫,苦笑:“怪我不解風情,郎中請得太快。”
晏書珩慢悠悠道:“子陵尚未娶妻,沒被妻子照顧過,自不能理解我們這些已為人夫者為何如此矯揉造作。
“左不過一個情字罷了。”
他兀自嘆息著。
祁君和被他說得噎住,想脫口說那女郎也不是你的妻子。
但看到晏書珩蒼白的臉,他最終作罷,只說:“你好生歇息。”
晏書珩只笑了笑。
屋外,阿姒用竹竿探路的聲音近了,原本還有說有笑的青年忽然撐起身,捂著嘴唇艱難地咳起來。
祁君和搖著頭離去,走出幾步還能聽到屋內一雙人的對話。
“夫君,你沒事吧……怎咳得這般厲害,莫不是郎中誤診了?”
“……無事,夫人不必擔憂。”
聲音柔婉,關切萬分但也焦急萬分的,是阿姒。氣若游絲但怕夫人擔心便刻意壓抑著咳嗽的,是晏書珩。
“咳得這般兇,我光聽著就難受……要不把郎中叫回來?”
“無礙,不過是嗆著水了,夫人借個肩膀讓我靠會即可。”
……
祁君和加快了離去的腳步:“昨日那人大抵是我見到的鬼!”
晏書珩直到黃昏才退燒,這大半日阿姒晌午覺都未歇。
青年目光緊隨著榻邊的女郎,嘴上說著無礙,卻不住輕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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