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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槍的箭,從那之後就沒有再射過來了,畢竟隔著這樣的距離,是不太可能瞄準的,剛剛那一箭,也許只是一種警告的意圖。
看來那傢伙打從心裡享受這場獵殺行動。
忽然身後聽到一陣引擎幹轉的聲音,連續兩聲,隔了一會兒又一聲。
兩個人嚇得回頭,在這一望無際的平原上,那聲音就像遠處的雷嗚般迴響著。
男人已經消失在樹叢的另一端,完全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
「剛剛那聲音,是什麼?」
「別停住,繼續走!」
藤木拉著藍的手腕,拼命地往前跑。
「但是,剛剛那個人……」
「那是槍聲。」
「槍?怎麼可能?楢本他會有槍嗎?」
「不是楢本,可能是監視這遊戲的傢伙。」
也許是那種能夠設定瞄準範圍的高效能萊福槍,而且是從遠距離狙擊的。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懲罰。
他們不用槍殺應當受到懲罰的我們,而改變了原先的計劃,決定讓楢本代勞,不過這正符合他們想要的劇情。
毫不猶豫地殺了一個局外人,沒有任何罪的人,就因為怕他去討救兵嗎?
藤木對於還沒向他致謝的事,耿耿於懷。
藤木已經氣得七竅生煙。
但是現在還不是發怒的時候。
等這瘋狂遊戲結束,平安無事地回到日本,到時候……
「我們現在要往哪裡逃?」
「往西邊?」
在這一望無際的平原,沒有什麼可藏身的地方,還是得再逃回班谷爾班谷爾。
滿天的星空就像是碎玻璃般,鑲在黑色的天鵝絨上。
班谷爾班谷爾的天空,掛著細細的上弦月,很像黑貓的睡眼,毫不感興趣地俯視著地面上的一切。
以兩種色彩構成的天空為背景,映照著那接近紫色的深紅色山岩,與之相對應的則是那沉睡在黑暗中的谷底。
再次回到深紅色的迷宮。
被一隻巨大卻看不見的手帶出這逃出過一次的遊戲舞臺,藤木的內心交雜著無奈與絕望。
迎著濕暖的夜風,藤木戴上耳機。
從鶴見的遊戲機裡取出的電池,已經沒剩多少電量了。
「聽到什麼了嗎?」
藍小聲地問著。
「沒有」
如果從收信機聽到聲音,就表示生命有危險。儘管如此,兩個人還是渴望能聽到些什麼。
到現在還沒有被追上只能算是僥倖。還是因為楢本帶著弓槍等重武器,所以行動沒辦法像鶴見那麼迅速,不管怎樣,與其現在這種半途而廢的狀態,不如早一點遇上比較輕鬆。也許下意識是這麼期望著的。
這時,收信機終於傳來了人聲,斷斷續續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怎麼了?」
藍壓低聲音問著。
「有聲音……應該是楢本。」
「他說什麼?」
藤木示意藍別出聲,集中精神聽著從耳機傳出來的微弱聲音。但還是聽不清楚談話的內容,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完全聽不到。
「還是不行。」
藤木取下耳機。
「聽不到嗎?」
「收信機掛了,沒電了。」
「怎麼會……」
「聽到楢本的聲音,表示他還在班谷爾班谷爾的某處,如果從我們後面追過來的話,應該離得不是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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