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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一口氣,“這樣也好,他們又有了一個孩子,我這時離去,想必他們的傷心也能稍微減緩一些。”
在滕府修煉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人多言雜,俗事繁瑣,很不利於潛修,但名義他是畢竟是滕商的兒子,原本滕商就他一個兒子,一旦離去,對滕商及夫人鄒敏如的打擊可想而知。現在好了,滕商終於有了一個真正的兒子,雖然自己的離去仍會使滕商和鄒敏如傷心,但畢竟他們又有了一個孩子,傷心應該能夠減緩許多吧。
滕文嶽打定就此離去的主意,輕輕撫摸著小傢伙嫩嫩地肌膚,和滕商及鄒敏如說了一會話,默默地感受著可能是他平生最後的俗世天倫之樂,最後道:“父親,母親,佛祖開恩,又賜予我騰家一個男丁,我也沒有什麼可以送給弟弟的,唯有再次捨身,以求弟弟健康平安長大。”
所謂捨身,乃是西楚王國佛教信徒禮佛所常用的一種儀式,即以一定錢財佈施給某個寺院,自己在寺院內居住一段時間,青燈木魚,潛心侍佛,以求佛祖保佑全家平安如意等。
未被滕文嶽奪舍之前,鰲風每每煉丹或者修煉到關鍵時刻,就會用捨身的手段離開滕府,再以金錢賄賂寺院主持,不入寺院,而尋一隱秘之地煉丹或修煉。
數年之中,其捨身已有數十次之多。而寺院主持自以為“滕文嶽”少年心性,不過借捨身外出繁華之地風流而去,自己得以錢財,自是不會告,因而儘管鰲風如此捨身已有數十次之多,包括滕商在內,滕府諸人至今不知鰲風捨身的真相。
滕文嶽不想不告而別,唯有再次施出“捨身”之法,儘管最終的結果仍是離去,終生不再相見,如此離去,對藤商及其夫人的傷害總能小一點。
滕商微微一怔,遂又喜道:“孩兒,這可是你的真心話?”
看著藤商微帶疑慮的眼神,滕文嶽亦是微微一怔,即刻明白過來。滕商這是懷疑他的爭寵之心,往日集萬般寵愛於一身的獨苗,如今突然又有了一個弟弟,分去父母的寵愛,誰人會沒有妒忌之心。尤其俗世之中,為家產骨肉相殘的例子比比皆是,滕府又乃家大業大的富貴之家,難怪滕商會懷疑其心。
滕文嶽明白滕商語中之意,肅容道:“父親,我從小潛心禮佛,雖未真正割斷塵緣,脫離俗世終身侍佛,但我心亦與真正的塵外人無異,今生之願,除卻我佛,唯希望父親母親健康平安,弟弟亦能平安長大成*人。除此之外,餘事盡皆虛空,孩兒絲毫不會放之於心。”
說完,滕文嶽整衣一拜到地,“孩兒此心,日月可鑑,還望父親母親大人恩准。”
萬事皆有大道,此一拜,了卻十九年養育之情,從此之後,俗世仙道,再無糾結。
滕商焉能得知滕文嶽此話真意,但其中真情卻是無可置疑,當下心中一熱,連忙扶起滕文嶽,激動地道:“孩兒,你的心為父當然不會懷疑,只是為父,還有你的母親,都捨不得你再去受苦呀!”
青燈古佛,豆腐白菜,對於一個大富之家的少爺而言,顯然就是吃苦受罪的事情。
望著“母親”鄒敏如同樣心疼的目光,滕文嶽淡淡一笑,道:“父親母親不用心疼孩兒,捨身侍佛,對孩兒來說是最為開心的事情,何來吃苦之說。”
至此,滕商和夫人再無話可說。
滕商輕嘆一聲道:“既如此,為父應允孩兒便是。”
滕文嶽施禮道:“多謝父親,多謝母親。”
……
三日之後,滕府正門前。
滕文嶽告別滕商及滕府諸人,鄒敏如還在月子之中,沒有送出宅門,滕文嶽先一刻已與其告別,互相叮囑一番保重身體之類的話後,在滕商等人不捨的目光中,孤身一人,踏上前去百里外月牙山金頂寺的路途。
走出蒼昆小鎮,滕文嶽並未向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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