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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突然讓她給他洗衣服。
明清不是九歲,是十九歲,性格上再怎麼大大咧咧,也是個女孩子,一個不算很熟的男人的衣服放在自己的手中,難免會讓血液流淌的跟平日裡並不是那麼一樣。
他是希望繼續再發展點兒什麼嗎……
把衣服還回去,周公子肯定不會親自過來她的辦公室問她要,她得下樓去找他的辦公室。那間獨屬於周衡的辦公間,裡面只有周衡一個人。洗乾淨了的衣服放在他的面前,一男一女,空氣裡都只會有兩個人的呼吸聲。
還會說什麼?他希望自己再做什麼?這大概是那個男人隨手的一個小遊戲,似乎他們那些手握生死大權的人,都蠻喜歡找一些沒吃過的口味,逗逗樂子、調劑調劑無聊的人生。
明清不太喜歡這種感覺,就像過去在國家隊,最看不慣韓國棒子那些教練睡女隊選手。周衡給她的初感絕對不是一個多麼普通的人,說話一踩一個坑。
但好像又不是那麼的反感,反而手中的這件風衣,明清自己攥著。
濕漉漉,卻能感覺到很柔軟的溫度。
就像他騎著車子,帶自己回家去的那條路,很長、暮色很深,風吹得也蕭瑟冷清。
可坐在那寬厚的肩膀下,即便是隻用手攥著車座杆,
也能感覺到距離咫尺的溫暖。
明清還是控制不住地嘆了聲氣,拎著周衡的風衣,將洗手間收拾乾淨,轉身上了三樓的小閣樓。
他們家的小閣樓外面有一個可以晾衣服的長條平臺,一般明清洗了自己的衣服,都會單獨晾曬在平臺外。小閣樓有一扇坐落在斜側那面牆上的寬大田字格窗,掰開窗戶遮簾,仰頭就能看到鬱鬱蔥蔥的法國梧桐,以及晾曬在陽臺上的衣服。
黑色的長款風衣,被風吹的邊緣飛揚,甩幹後的衣服基本上是沒有水珠的,但被月亮反了光的屋簷瓦片上還是滴答滴答有水滴落,
是更遠處,長上了房屋頂的樹枝梢殘留下的雨水。
明清今晚又看了三四遍她以前在08年世錦賽上奪得五百米冠軍的錄影帶,那個年頭清晰地錄影帶並不多見,就連08年夏季奧運會的錄影也都模糊不堪。
紅色的身影,飛馳在跑道上,一圈又一圈,身後其他國家的選手根本追不上她的速度,簡直就是斷崖式的甩開了第二名,某國骯髒的手伸都伸不到她的身上。
那個時候,她才十五歲。
是肆意揮灑青春的年華。
其實現在她也還在青春中,遠遠沒到該用&ldo;成熟&rdo;來比喻的階段。
可就是感覺不一樣了,不再年少。有些事情你一旦看見了並且經歷過後,再想找回那種意氣風發,卻發現簡直難上加難。
明清抱著膝蓋,坐在床上來來回回倒帶三四遍,以前會坐著看更久,這次她看到第四遍,忽然就有些眼睛發澀。
啪‐‐
給關了電視機。
屋內瞬間陷入一片寂靜,放著獎盃獎牌榮譽證書的玻璃櫃都不再反光,窗簾沒合攏,明清倒頭在闖入見,長腿一橫,頭往窗外扭了過去。
打眼就看到了周衡的那件黑色風衣。
月色清明,衣服被風吹的飄啊飄。
&ldo;……&rdo;
要不,
請他出去找個地方逛一圈?
小明老師翻了個身子,將月光背在身後,背部微微弓起,下面的胳膊摺疊,壓在耳朵邊。
周衡說的話的確不好接,那不是正常同事該有的反應。
要麼他就是在玩玩,要麼他就是想要和她有什麼進一步的發展。明清更傾向於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