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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看看, 這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鬢角也是已經留下了好幾縷銀絲。

明清突然想不起來該怎麼開口, 她把徐音為什麼突如其來這麼一出的緣由想了一個遍。

但就是不知道怎麼打破沉默。

回應剛剛那個鞠躬, 那兩聲&ldo;對不起&rdo;。

徐音也沒開口, 紅著眼睛, 注視著明清。

很長一段時間, 她們二人都沒說話。

&ldo;……&rdo;

&ldo;明天的1000, 加油。&rdo;

還是徐指導先開了口，

&ldo;最後一場了。&rdo;

&ldo;不要，留下遺憾。&rdo;

明清扯了一下嘴角，從口袋裡拿出打火機。

她跟著周衡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別的不學，但是富家公子們那些小把戲幾乎都學了個遍。

手上的打火機是zippo最新款，銀質，上面雕刻著龍圖騰。

開蓋，蔚藍的火苗在指尖悠悠燃燒。

&ldo;不會留下遺憾的。&rdo;

&ldo;我身體現在很好，雲蘇的狀態也很不錯。&rdo;

明清：&ldo;謝謝教練的關心。&rdo;

徐音：&ldo;……&rdo;

兩個人又沉默了一會兒。

明清合上打火機，靠在牆壁上，徐音比她高不了多少，四目筆直筆直相對。

徐音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

明清望旁邊看了一眼。

&ldo;你是想過來問我，冬奧會結束後，我會不會向上彈/劾你，下課?&rdo;

徐音呼吸一滯。

明清一直猜測這件事在徐音心裡很重要。畢竟當初能以絕對手段趕走丁成棟教練，那麼爛的成績還能穩坐速滑隊主教練的位置。

這裡面的水究竟多麼深，明清能明白。

但如果明天最後的1000，金牌仍然花落中國隊。

體育局裡的形勢一定會有所改變。

不管金牌是雲蘇拿的，還是她拿到的，速滑隊的權威都會迅速上升，當今也不比四年前，現在網路如此發達。

四枚金牌全攬，三冠之王，任憑哪一條拉出來，只要他們速滑隊集體上書彈劾徐音，讓徐音下課，再煽風點火一下議論。

徐指導不想滾蛋也坐不了現在的位子了。

短道速滑隊，這麼多年了，只要明清在，她的話，就是絕對的權威!

徐教練沒說話。

明清笑了一下，

&ldo;徐音，那你當初擠兌丁成棟下課的時候，怎麼沒顧及到今天?&rdo;

徐音：&ldo;……&rdo;

明清：&ldo;是不是看到體育總局真的把鄒穎和給開除了，心裡害怕了?&rdo;

鄒穎和被開除這件事，明清並不知道裡面真正的內幕，但她還是能感覺到當初把她弄走保了鄒穎和的大勢已經過去。

徐音地位不保，也是真的。

徐音閉了閉眼。

到嘴邊的一萬句話。

似乎就只能匯做一句&ldo;對不起&rdo;，

&ldo;對不起……&rdo;

明清直起身，也沒說究竟怎麼想的，會不會真的比賽結束後將徐教練給開了。

後背離開牆面，轉身準備進屋。

徐音：&ldo;明清，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