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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這樣。」景堯將事情一五一十道來,從懷裡拿出所謂的無字天書,只見那無字天書上的光漸漸淡去,再看,景堯手中哪是什麼無字天書,分明是在普通不過的一筒竹簡。
「採蓮老人?」顧言風手中摺扇輕揮,面前灰色的石牆漸漸變得透明,房間裡的情景展露在他們面前。
嚴絲合縫的房間裡灌滿了水,而房間中央,謝存光被鎖鏈鎖著,隨著水波上下沉浮。
「是他。」景堯看向房間內,不知生死的謝存光,嘆了一口氣。「我不敢追問太多,引得他懷疑。」
「但從和他的相處中,我發現了幾件事。」景堯從懷裡掏出了黑色珠子。
「第一,他救沈朗月便是為了之後讓他攪局,如今那個沈朗月只是善念,真正的沈朗月在這珠子裡。」
顧言風瞥向那平平無奇的黑色珠子,心中覺得熟悉,只是他未曾開口,繼續聽景堯說著。
「第二,謝存光的確同他有關係,我離開前,他希望我能救回謝存光。」
「第三,採蓮老人不希望林塗死。他曾叮囑過我,要等沈朗月將所有同林塗魂絲有關的魂魄都尋回來,再讓黑珠子同他合二為一。」
「第四,他希望我親自殺了你。」景堯的重音落在了我上。
顧言風視線上移,看向景堯,「希望你殺了我?」
見景堯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顧言風有一絲疑慮。「若是他信了黃河道被毀的確同我有關,那應該知道,你不會是我的對手,即便加上從前的沈朗月,也不是我的對手。」
「所以……」顧言風收回了視線,重新望向那在水中沉浮的謝存光,「與其說是他希望你殺了我,不如說是希望我能殺了你。」
「不,不是希望。是篤定。這位彩蓮老人篤定我會殺了你。」
「我不明白。」景堯跟著顧言風的視線看向屋內,「他做這些為了什麼呢?總不能是為了鬼王那個位置吧?」
顧言風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也許……」說話間,顧言風伸手貼上了變得透明的牆面,「也許他知道。」
屋內水波蕩漾,而在當中隨著水波動作上下晃蕩的謝存光緩緩睜開了眼睛。
景堯望過去,突然想起什麼,「對了,採蓮老人的名字是乾爻,你從前聽過嗎?」
「乾爻?」顧言風口中輕念著這二字,想起了那日歇斯底里的綠綺。「乾爻……是萬年前的……邪魔。」
謝存光很虛弱。
即便是顧言風走了進來,他也未曾抬頭,仿若是個死人。
「謝存光,綠綺現在過得不錯。」景堯看了眼死魚一般低著腦袋的人,開口道。
聽到綠綺的名字,一動不動的謝存光轉了轉眼皮,只是很快又耷拉下去,仿若沒聽到一般。
「她還讓我來救你。」景堯停了停,「只是我不打算救你,反倒要變作你的樣子,接近綠綺,然後殺了他。」
謝存光終究還是抬起了頭,他看了眼景堯,而後看向顧言風,「何必殺她。」
謝存光聲音沙啞,沒有半點從前的模樣。
「她不曾作惡,殺人的是我,害得林塗如今這副模樣的也是我。冤有頭債有主,此間種種與她無關。」
「謝存光,不知你那日聽清綠綺說的話了沒有。」顧言風話鋒一轉,「那日她說,是她自己犧牲了自己。」
謝存光瞳孔微縮,自是想起了那日綠綺歇斯底里下說出的話。他下意識想要垂頭躲避,似是不聽不管不問,心中念頭便不會成真。
只是顧言風並未給他躲避的機會,「謝存光,你這麼多年都是自作多情。」
謝存光闔上眼,咬緊牙關。彷彿這樣便聽不到顧言風的話一般。
可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