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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今陛下對我們孚家已經有了防備之心,若是直接告到陛下面前,且不說我們沒有抓到證據,即使是有,陛下為了牽制相府,也不會對□□做出重罰,如此算來沒收到效果不說,反倒賠上了木南的清譽。所以兒子打算,直接從他們懼憚的賑災之事入手,賑災關乎的是民意君德,它不像我孚家的私事,就算陛下再想權衡,鐵證面前,也得給朝野上下、給百姓一個交代。&rdo;
&ldo;你且放手去辦,南地的事我會讓你弟弟替你打理好。&rdo;孚古陽嘆了口氣,起身走出了書房。
連續晴了近半月後,醞釀了半天的大雨,終於伴著雷鳴閃電,姍姍來遲。
孚木南在來勢洶洶的雨聲中悠悠轉醒,手指下熟悉的觸感讓她飄零許久的心終於安定下來。感受到被風吹進屋的水汽,她想起身關窗戶,只是躺了太久,身子還有些不甚靈活。
罷了,難得有這樣吹著濕風的機會,她也不忍心將久違的泥土芬芳拒之門外。
&ldo;小姐,你醒啦!&rdo;阿蘭一進門看到坐起來的人,手裡捧的一疊衣服一下掉到了地上,&ldo;小姐你餓不餓?我去給你端吃的?啊,不對,要先去叫大夫!對了,還要告訴夫人,夫人一定高興壞了!院子裡的花也開了好久了,小姐……再不醒……就……要謝了……嗚嗚……&rdo;
聽她忽然開始抽噎,孚木南柔聲道,&ldo;阿蘭,我餓了。&rdo;
&ldo;餓了?我,我這就去端吃的。&rdo;說著也忘了剛剛的傷心,急急地走了出去。
用過膳,孚木南也恢復了些體力,正想著去給她娘請安,倒是人自己來了。
&ldo;才醒別亂動,小心傷口裂開。&rdo;見她站在廳中,李衣風急忙走過去,扶著她就往椅邊走。
&ldo;娘。&rdo;
&ldo;嗯?&rdo;李衣風看了眼硬邦邦的椅子,兀自想著要讓丫鬟去拿個軟墊,沒有注意到她的神情。
&ldo;再見到你真好。&rdo;
&ldo;嗯……嗯?傻孩子,你是孃的孩子,自然是一輩子在孃的身邊的。&rdo;反應過來的李衣風不禁濕了眼。
&ldo;嗯,南兒會一直在娘身邊。&rdo;
☆、第十五章 劫匪
南地的仲夏比京都更為喜人,遠山綠水,細柳繁花,無不讓人心醉。
孚家在南地的宅子佔地數畝,依山傍水,繁木掩映。但偌大的宅子,也僅住了孚家二老、孚泊潮夫婦以及三個孩子,外加幾個僕從。
自從孚木竹被他爹送上山後,孚木桂就沒了伴,小雪糰子雖能讓她玩上一會,但終究是個需要人照顧的,極是不便。孚木南一來,木桂便又活過來了,雖然她眼睛不方便,但總比走不動又說不清話的雪糰子強。
一番軟磨硬泡,木桂終於將孚木南帶出了門,自此下河摸魚上山抓兔,入池採蓮進地偷瓜,好不愜意。
因為有人看著,孚老夫人也沒管過兩個丫頭,就這樣半個月下來兩人曬黑了不少,不過相比於在京中,卻也多了幾分康健之色。
這日一大早,孚木桂就拉著孚木南出了門,準備去上方窯瞅一瞅那制窯的法子,順便制兩件東西玩一玩。
上方窯燒制的瓷器質地細膩,樣式新穎,在南地頗有些名氣,不少世家大族都不願千里來這裡訂製瓷器。
由於對胚土的依賴,它自然的建在了人煙稀少的偏遠之所,這一點讓不少盜匪鑽了空子